“我的事情想必你多多少少也聽子顧談起了。
三個月前,《檬戀》剛開機不久,我身體未愈,寫好了劇本都是直接發到編劇組的郵箱修改審核。
後來我一出院,就直接往劇組趕。不過當時導演為了實地拍攝求真實,便帶著劇組在新加坡取景,聽聞他們要在新加坡待半個月,我隨後也就辦了簽證,直飛新加坡。那是我車禍後第一次親臨現場。
那天拍攝戲份很多,劇組裏除了導演和製片人誰都不認識我,我這個主編劇一出現,編劇組的人自然是不信服,也不相信這本書及其後期劇本是由我寫的。
我爭強好勝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理解,以前就是為了一座獎杯都能兩天不吃飯隻靠葡萄糖地訓練。
沒有遵守醫囑,硬是高強度的十幾個小時的工作,結果半夜低血糖昏迷被送了醫院。”
“你這是何必,好與壞久而自然見分曉,何苦為難自己的身體。”
“這一病,多少以為然的真相才發現都不是真相了。
第二天辦出院手續時,我遇到了一個人,你或許真的一輩子都想不到。
你不必猜了。我……遇到了小小,一年將近兩年未見,我突然發現,她過得好像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
“她……怎麼了?……”黎幼辰轉頭看著白語婕,他的直覺告訴他,辛曉筱這些年或許真的經曆些什麼不愉快。
“你知道時隔一年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她穿著病號服坐著輪椅,原本的一頭墨發,那時蠟黃稀疏。
我根本不願相信那是那個曾經嘻嘻哈哈說要笑闖江湖的女孩。若不是數年的交情,若不是她那閃躲的眼神,若不是我的內心直覺告訴我,那就是小小。
我是絕對不願意相信的。
她不願見我,我便從門診部一直追到了住院部,追到了她的病房門前。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得坐在床邊,我卻忽然沒了勇氣推開那扇門。
後來我遇見了辛伯伯,我才知道,原來當年他們帶小小出國不是為了所謂的發展事業,隻是為了給小小治病。
小小初二開學體檢時被查出腦部有腫瘤,雖是良性腦瘤,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腦瘤逐漸變大並漸漸壓迫了腦神經,國內的醫療水平已然無法抑製腦瘤的生長,辛伯伯不得已才舉家搬去了新加坡。
我遇見小小的時候,她剛做完手術不久,聽辛伯伯講原本小小做完手術曾陷入了記憶片段性失憶,不過見到我的第二天忽然就恢複了所有記憶,執意才選擇了回來。”
“不……不可能。”黎幼辰抓住白語婕的衣袖,“語婕,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黎幼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兩年來,他一直以為是辛曉筱拋棄了他。
結果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這兩年她的離開,不是因為想要離開他,而是為了去治病。
而他……卻誤會了她整整兩年。
他有什麼資格怪她,
“為什麼生了病卻不告訴我,她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瞞著我。”
“幼辰,你冷靜點。小小現在已經沒事了,她不想告訴你,也許就是怕你擔心啊!你這樣,小小看到了一定會自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