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3點穆婉兒頭像是生生的被人撕裂,炸裂般的疼痛抵觸著末梢神經,加快了醉酒後的清醒。
雖然穆婉兒喝的爛醉,但是昨晚的事情,多數都還有些記憶,沒有人強迫,沒有人設計,自己是甘願的,掃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23、4歲的樣子,光潔白皙的側臉,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健碩的身材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最終穆婉兒得出了這個男人是個帥哥。
沒有心情繼續打量這個轉眼即逝的陌生男子,因為出了這個房間她就打算摒棄這裏的所有。本該立即逃離現場的穆婉兒,反而理智的奔向了浴室,飛速衝了一個澡,不是她有潔癖,更不是對這裏發生的留戀,因為那身上本不屬於她的氣息讓她說不上的躁動。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穆婉兒鬼使神差的從自己背包裏拿出了全部零錢2000塊,放在了床頭。兩千塊!多麼可笑的數字,應該是兩不相欠的意思吧。
逃離般的離開了“案發現場”,生澀淡漠的服下了苦澀的藥物。穆婉兒不是一個想不開的人,更不是一個自甘墮落、自暴自棄、破罐破摔的人,或許是報複的快感刺激著一向傳統保守的穆婉兒,欣然接受了這次生命中少有的放縱。
帶著些許疲敝,躁動不安的心情,穆婉兒回到了那個曾經算得上家的地方,不知道是時間尚早,還是穆婉兒的過於安靜的緣故,直到穆婉兒收拾好東西離開時都沒人發現她的歸來。呼吸著這座城池奢華冰冷的氣息,帶著落寂的身影開始了一個人的陌路,站在那無數次經過的十字路口,莫婉兒靜默的矗立,思索著平凡生活的捷徑。
“你好,我是穆婉兒!”努力翻查著電話號碼的穆婉兒,一向溫柔似水的她,竟然沒有找到一個知心相交,容納其避所的人,無奈下鎖定了一個叫陳子情的陌生號碼,深呼了一口長氣,猶豫再三顫抖的撥出5秒後。
“你好,我的未婚妻”“咳咳”陳子情清了清嗓子,朦朧中帶有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請問有什麼事情麼?難道是——”
陳子情故意脫了一下長音,不同於剛剛的懶散,魅惑富有磁性的聲音悅耳的響起“不是想取消今晚的見麵吧?”
“不是,我想把見麵的時間提前一下,你現在有空麼?”仿佛帶著不容拒絕的溫柔,生硬倔強的說著。
“現在哦!”陳子情俯首看了腕表指針停留在6點一刻,“沒想到我的未婚妻這麼開放,一大早就這麼等不及投懷送抱!”陳子情打趣道。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突然意識到自己和穆婉兒並不熟悉,這樣的打趣有些不適合,陳子情立即補充道。
穆婉兒看了看天空,大亮的天空帶來了新的光明,暗暗的想賭一把吧,或許,或許可以有條通往自己夢想的捷徑。
“我在時代大廈的尼曼咖啡廳,穿著一條牛仔褲,白色襯衫,背著一個雙肩背包,右手邊有個藍色的行李箱,靠近窗戶的地方。”穆婉兒非常細致的描述了自己的特征。
陳子情仿佛有一秒的怔楞,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個單純的姑娘,“好的,等我10分鍾,稍後見”
輕塵的街道,稀疏的車輛,沒有白日的喧鬧,亦沒有深夜的淒涼,清冷的晨光,夾雜著雨後泥土的味道,預示著今天一定是個風和日麗,遠離霧霾的好天氣。
短短的十分鍾,穆婉兒把自己放空,一向小心謹慎、謀後而定、行且堅毅的她,今天反而隨心所欲順其自然,什麼也不想,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架勢。
窗外,一輛經典黑色的奧迪A6L,隨著轉向燈的提醒,華麗熟練的停靠在窗前,落聲而鎖。很快的,一個帶著狹長的眉,長長的睫毛,深邃迷離的瞳孔,敏感的嘴角,身材修長,衣著高貴的西裝帥哥出現在穆婉兒的身前。
沒錯,這個擁有著過分精致的五官,1米8幾高挑身材的美男子就是今天這場約會的男主角——陳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