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葉書帶著穆婉兒去了墓地,葉書說墓地離J市很遠。讓她耐心的等一會。
穆婉兒看了看手表,已經3點鍾了,有些晚了,開口想說明日吧,可是畢竟今天是葉書的生日,俗話說,兒的生日母親的難日,葉書想選擇今天去看看自己的母親也是很正常的,算了,。
葉書看到穆婉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笑開了花。
車子飛快的在告訴上行駛,不知道為什麼,下了高速,竟然進了盤山公路,路很窄,很崎嶇,此時天空早已烏雲滾滾,天昏地暗。
忽然天空中那灰色的布幔裂開了一條,像明晃晃的刀口在這布幔上劃過。閃電剛剛消逝,烏雲籠罩的山脈在一陣劇烈的震動下戰栗起來,聲聲炸雷,仿佛要把大地劈開。電閃雷嗚,暴雨傾盆然降,就像天上決了口子,凶猛地往下澆。狂風卷著豆大的雨珠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撞擊著車窗玻璃,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音,雨水順著車身直往下流,留下了一道道水印。雨落在樹梢上,像梳洗著柔軟的長發;雨落在房屋上,騰起一團煙霧,發出啪啪的響聲;雨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土地好像綻出了一個個笑的酒窩。
“那個,葉書,這麼大雨的天,我們上山有危險的,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改日我在陪你來,對啦,我們這麼晚了上山幹什麼啊?”穆婉兒帶著不解的神情,望著開車的葉書。
“忘記告訴你了,我母親葬在這座山上,本來我也想回去的,可是馬上就要到了,來都來了,我遠遠的望一眼也好。”葉書篤定,自己這樣說,穆婉兒一定會同意。
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確的。
“可是葉書,真的很不安全,我好害怕,我們不會被困在這裏吧,夏季的天空真是詭異,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就下起了暴雨。”穆婉兒抓著葉書的袖子,企圖得到一些安全感。
葉書用餘光掃了掃穆婉兒拽著自己胳膊的手,心裏充滿了幸福,將自己左手附在了穆婉兒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以表安慰。
“你看到那個別墅了麼?就在那裏。”
隨著葉書的指引,一幢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白木柵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充滿異國情調,設計之獨具匠心從這一處處細節可見一斑。
屋內,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書櫥,整個房間盡享高貴典雅。
“婉婉,你先在這等著我,我去去就回,等我回來,我就帶你回去。”葉書沒等穆婉兒說話,走了出去。
穆婉兒無聊的翻著自己的手機,該死的竟然沒有信號,或許是這大雨衝斷了某根電線,又或許這山上本身信號就不好吧。穆婉兒無聊的等著,第一次來到這裏,還是不要參觀了吧。
大概等了1個小時的時間,還是不見葉書回來,天空隨著大雨的狂擊,有些昏沉,壓抑的空氣使穆婉兒很是慌張,四處尋找了一圈,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物品,穆婉兒隨手拿了一件別墅中的大衣,衝了出去,穆婉兒焦急的喊著“葉書、葉書”慌張的聲音有些寂寞,刺耳的雷聲增添了及大的恐懼。
雨水早已淋濕了穆婉兒瘦弱的身體,穆婉兒沒有放棄對葉書的尋找,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時間,穆婉兒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她絕望的掙紮著,沒有放棄對葉書的尋找。
時間一點的流逝,好像是一把奪人生命的鐮刀,一點一點的收割著生的希望,穆婉兒發誓,如果還找不到葉書,自己在這陌生的山裏,一定會靜靜的死掉。
“婉婉,是你麼?”慌張錯亂的穆婉兒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好幸福,平日裏討厭的稱呼現在卻如同天籟,她驚喜、激動、渴望等到他的懷抱,在這無措的世界裏,還好還有一個人與她在一起。
“葉書,是你麼?你在哪裏,我看不到你。”穆婉兒揮手擦了擦頭發上的雨澤,努力的睜大眼睛四處尋找,此時的穆婉兒根本就感覺不到身上被樹枝劃破傷口的刺痛,更無暇顧及自己髒亂邋遢的形象,瘋子一樣,不小心的羈絆,會使自己摔跤,終於,在一座斜坡處發現了葉書,穆婉兒雙腳蹲在了斜坡山,順著坡度慢慢的滑了下去,雙手緊抱著葉書,少了往日的顧忌。
“葉書,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筋骨,你還好不?”看著滿身泥濘、髒亂不堪的葉書,穆婉兒焦急的詢問。
“應該沒有傷到筋骨,腳崴了一下,但是還能動,剛剛回來的時候,路太滑了,不小心摔倒了,可是坡度有些高怕你擔心,我試了幾次爬上去,可是該死的,不但沒爬上去,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傷口,可是都是小傷,沒事的,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叫你在屋裏等著我麼?你怎麼回事?”葉書眼中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反複的觀察著穆婉兒,生怕她傷著。
“我沒事,先不要管我了,走我扶著你,看能不能上去。”葉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