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哪怕算上藍衣老者,勝主依舊是第一個察覺到這種秘法的人。
“嗬嗬,原來是殘缺的驚魂刺啊,此術還是我當年無意間留在此地的殘本呢。不過,能將此術修煉到如此粗爛不堪的地步,也算是罕見了。”勝主的聲音適時的在封元腦中響起。
此術乃是他所掌握的一種秘法,平陽城所流傳的驚魂刺都是殘缺的,是他故意留下的殘本。
事實上就算沒有勝主在,王家老祖也休想憑借此術重創封元。封元的靈魂早已強大無比,此術畢竟是殘缺的,根本就不能夠令封元陷入半死不活的狀態。
但是勝主卻不想封元平白無故靈魂受傷,王家老祖的行為無異於關公麵前耍大刀。勝主隻需要運用此術的缺憾,根本就不虛要消耗多少的精氣,就能夠反製王家老祖。
“啊——”
王家老祖慘叫,原本屬於他的氣息正如潮水般退去,短短一息,就消失無蹤了。
“......”眾人錯愕不已,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王武斌和王永浩兩人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封元,可是王家老祖的一番巨變著實將他們嚇的不輕。他們實在想不通原本氣勢如虹的王家老祖,怎麼突然就慘叫一聲逃走了呢。
不僅僅他們兩人如此,所有人包括封家祖地正蓄勢待發的封家老祖和正準備呼喚藍衣老者的夢瑤。
他們愣住了,一時間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眾人的心跳都快要跟不上節奏了。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那些人所受到的震撼遠超他們一年中所受到的震撼。
所有人看向封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仿佛在看一個妖怪。
僅僅憑借一己之力,將三大擁有法相的高手重傷,造成兩廢一重傷的結果,如果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但是他居然還驚退了勢頭正盛的王家老祖,使得對方一息都不敢停留,幾乎是逃走的。
那短短一瞬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但是從今往後他們知道了一點,那就是封元不好惹。連一個武師境的老祖都被驚退了,還有誰能夠製裁封元?
恐怕整個平陽城是找不到人了吧。
封家老祖原本挺拔的身軀突兀的一鬆,整個人再次盤腿坐下。他渾身枯槁如樹皮的皮膚也越發的鬆弛,仿佛他之前的一番出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雖然封家老祖蒼老到半隻腳已經踏在棺材板上了,但是他的眼睛依舊雪亮,他的眼神依舊仿若利刃,能夠刺穿人的心田。
王家老祖可以說是和他同一級別的高手,連這樣的人都被驚退了,可見王家老祖受到了多大的驚嚇,才會不顧麵子直接逃走。
“唉!”
最終,封家老祖眼神內的疑惑褪去,他重重一歎,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也罷,也罷。”
他的話語中帶有濃濃的遺憾,他知道他的壽命已經無多了,當他看到朝氣蓬勃的封元,他的心中還是有些漣漪的。
他雖然對封元頗為感興趣,但是一想到王家老祖的慘樣,他就打消了念頭。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能夠多活幾年就多活幾年,能夠少出手就盡量少出手。
心中如此想著,原本帶有遺憾的一雙眼睛再次恢複到渾濁,他緩緩的閉上了眼。
一時間,那處狹小的房間再次恢複到一片死寂。封家老祖已經陷入了沉眠,他如今隻有依靠這種方法來延續他不多的壽命。
隨著王家老祖被驚退,那些王家子弟也在王永浩的帶領下,懷揣著不解和驚恐,快速離開了此地。
臨走之時,王武斌狠狠地瞪了封元一眼,仿佛他這一眼能夠在封元身上刮下一塊肉來。最終,他帶著兩個殘廢的兒子,懷著滿腔的怒意離開了。
相比於王索石和王景的昏迷不醒,趙婷婷早已醒來,她混在王家子弟中默默地離開了。有封元在的地方,她實在是沒有臉繼續待下去了。
今天對王家而言是恥辱的,他們不僅僅折損了兩個實力不弱的武修,更是丟了極大了麵子。短時間內,王家在平陽城是不敢抬起頭做人了。
反觀封家,除了損失一片貌似很珍貴的養丹草殘葉外,毫無損失。
不過,對於封元而言,他的損失就大發了。他不僅僅損失了原本有可能到手的五株一階上品靈藥,那是他決鬥的賭注,而且他還損失了幾顆丹藥。至於那個隨從,封元還真沒有放在眼裏。
雖然,封元的六合拳有了重大突破,隨風身法也被他熟練的糅合進六合拳,他還學會了納靈術,他的大仇也報了,他的武道之心也更加的堅定了。
可是他始終覺得自己損失了很多,那種原本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強行擄走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尤其是最後還被王家老祖陰了一把,若非他師父出手,封元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