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爸爸?”嚴銘瑄沒想到自己的舅舅會恨自己的爸爸,他沒想到他會因為媽媽的死把所有的錯都歸在了爸爸和伯伯身上。所以這才是他想搞垮嚴氏的原因?

“恨,當然恨啦,他搶走了我用心嗬護的寶貝,還害死了他,還好老天有眼,沒想到嚴雲峰居然會被他自己的哥哥嚴雲嶸給害死,我開心都來不及,或許是老天有眼啊!讓我小娟一個人在下麵太孤單了,拉著嚴雲峰來陪她!”他笑得很得意的躺靠在沙發上,一副淡然的樣子。

“你胡說!”不可能的,爸爸的死根本不光伯伯的事,這是他最清楚的,雖然他還小,但是當年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爸爸是因為出車禍而死的,那個肇事司機因為醉酒駕車撞上了爸爸的車,而爸爸在重症監護裏待了五天便去世了,這五天都是他在陪著他,爸爸去世那天,他還親耳聽到爸爸跟他說“對不起”呢!

“我有沒有胡說,嚴雲嶸心裏最清楚,是他要求醫生和護士對你爸爸放棄治療的,如果繼續治療的話,說不定你爸爸還有生還的機會,雖然我恨他,但你畢竟身上流著的是小娟的血,我再恨他,也不想讓有小娟骨血的你沒了爸爸,成為沒有人疼沒有人愛的孤兒,因為你是小娟唯一的血脈啊!”盧友生騰坐起,激動的說到。

“你胡說,我不相信!”嚴銘瑄不想再聽盧友生為了自己的錯誤而找得借口,他不相信!他憤怒的摔門而去,但身後卻聽到了盧友生的聲音“信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當年的同意書,你既然有本事查到我的計劃,那麼你也可以查到當年的真相。別忘了,舅舅永遠是在你這邊的!”

太可怕了,這個故事編得太可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盧家的,他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家中的。他無法消化那個可怕的故事,太可怕了!可怕到他不想想起它,但它卻總是縈繞著它,舅舅的話像個重複回放的錄像在他腦海裏不停的放著,不停的說著。

不,他要去求證,他要去問伯伯,隻要伯伯說不是,他就相信。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種如何的心情來到嚴家,管家和桂嫂見了他都笑了笑,然後很自然的自己去忙自己的,在這裏,他的地位等同於嚴斯聖,在他們眼裏,他們兩個都是老爺的孩子,都是少爺。在這裏,有他的成長記憶,在這裏,他不是一個孤兒,在這裏,他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嚴銘瑄不知不覺走到了書房,書房的門未關上,而是輕輕的掩合著,他淡淡的聽到裏頭有人在對話,聽那聲音似乎是伯伯和伯母。

“看來緣緣還真是旺夫相的孩子啊!”嚴雲嶸笑著說到,看著最近公司的報表,雲瑤的代言十分的成功,嚴斯聖的險棋下得他一身冷汗都出來,不過風險越大,利潤就越大,他的成功讓他很開心。

“就是啊!如果不是緣緣在小聖身邊,我看那孩子還是那樣吊兒郎當,沒個出息樣!”諸葛若蘭笑著說到,兒子的計劃就是想讓老頭子相信緣緣的能力和魅力,所以她當然是要幫兒子啦。

“起初我對你說的,緣緣命中大富大貴,而且還有極強的旺夫相,我是不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但是如果不是你說得那麼玄乎,我想我應該還不能接受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當兒媳婦,畢竟豪門都是以門當戶對著手的。雖然我心裏沒有多大的抵觸,非得讓小聖娶什麼千金大小姐,但是畢竟現在的家庭,不僅僅是豪門都選擇門當戶對的對象,因為平等的家庭,兒女在雙方家庭地位中都能平等,並且能互幫互助的。”嚴雲嶸淡淡的說到,上一輩的想法還是影響著他。

不是所有的門當戶對的夫妻都是那樣的恩愛!諸葛若蘭心裏叫到,在他的眼裏,愛情原來是排在豪門的後麵啊,如果她不是諸葛家的千金大小姐,那麼他也不會愛她那麼深。因為她是諸葛家的唯一繼承人,他才會那麼放心的愛她。原來自己得了天時地利人和啊!

心裏苦澀的說不出什麼話來,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著說道:“雖然緣緣不是出自豪門,但她是小聖命中的伴侶,她有旺夫相和富貴命,不是很好嗎?隻要他們兩口子能恩愛,能給我生幾個黃毛丫頭,我就很開心了!”

“第一胎先生個兒子吧,畢竟得繼承家業,而且她作為我們嚴家的媳婦,生兒育女是少不了的,等過段時間,小聖能把公司的事情完成好,就讓她辭職吧,畢竟也得養好身子,早點為嚴家開枝散葉。”嚴雲嶸的觀念依舊停留在父輩那一代,畢竟窮養男,富養女。第一胎生兒子,可以早點培養他吃苦耐勞的本事,讓他才能有本事繼承家族,而女孩子則要嬌養,這樣才不會讓金錢財富迷了眼,上了男人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