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話,這個天子顯然已經有點大了,而且有自己的計謀和膽識,想控製這種人,很難。但最難控製的人,總該有他的弱點,所以,我們就對這個弱點進行攻擊,那麼很快,這個天子就乖乖成為總經理手裏的木偶。”男人冷笑得說到。
“你說他的弱點?他的弱點不就之前已經告訴過他了嗎?還有嗎?”盧友生不解的問。
“他的父母是他的弱點沒錯,但是我想養大的父母比生他的父母感情來得更深,能迫使他選擇背叛養大的父母,他生父母的事情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最重要的東西被剝奪了,這個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他的真正弱點!”男人那副黑框眼鏡下露出一絲絲凶狠,卻很快被淹沒在鏡片之下。
“你說嚴銘瑄最重要的東西?難道是……女人?”盧友生眼珠一轉,似乎想通了什麼事一樣,然後嚴肅的說到。難不成這小子跟他爸媽一樣?也是個癡情種?
“看來總經理是想明白了,”男人冷眸一轉,然後淡淡的笑著說。“董事長似乎對前任董事長的兒媳感情很曖昧,我想,他沒有對前任董事長斬草除根,想必是看在他兒媳婦的麵上。既然董事長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咱們就可以從那個女人下手。”
“你有什麼計劃?”
“我的計劃很簡單,激化那個女人和董事長之間的矛盾,在董事長最疲憊的時刻,將他拉下來,然後您便是股份最多的持有者,便可登上嚴氏的寶座。即使登不上嚴氏的寶座,那至少也挖到了不少好處。”
“話是這麼講,你以為嚴銘瑄是個吃素的家夥,如何激化這才是關鍵。”
“那總經理,這樣……”男人在他耳邊嘀咕著,隻見他原本怒氣的臉孔一下子轉為大喜。
“不錯,不錯!”盧友生高興的大說。男人臉上出現奸詐的一笑,嗬嗬……盧友生啊,盧友生,你不過也是我手上的棋子。你就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別忘了,笑到最後的是誰!
丁緣兮,我說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淫雨霏霏,泥濘的山間小路上,留下的腳印一深一淺,身穿一身黑色的男人撐著一把傘走在山間小路上。這裏是一個墓園,男人走到了他想要到達的墓碑的前麵,這裏兩座相互依偎著的墓碑,他放下了手中的鮮花,然後緩緩的蹲了下來,輕輕擦拭著墓碑。
“爸媽,小瑄來看你了!”嚴銘瑄淡淡的說到,看著爸媽墓碑上的笑容,他心裏一陣心酸,如果爸媽能在他麵前笑那該多好,至少現在他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爸媽,我已經當上了嚴氏的董事長,為什麼我的心比以前更空了,以前我還有其他人,現在就真的是剩下我一個人了,一個人維持著嚴氏這麼大公司的運作,我好累啊,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還得小心翼翼的提防著別人。”嚴銘瑄說得滿腹心酸,“爸爸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
他是偷偷去看過嚴斯聖和丁緣兮,看著他們小兩口並沒有因為窮困潦倒而勞燕分飛,相反的是他們相互扶持,一步一步的走著,讓他覺得心裏及不是滋味,他曾經那麼希望如果嚴斯聖失去了一樣,那麼緣兮就有可能來到他身邊,可是,他錯了,他的真的錯了,他這麼做隻會把緣兮推得更遠,讓他們兩個更近。
“舅舅……”正當他還在沉思的時候,盧友生也撐著傘過來了。
“你這孩子,來祭拜你父母都不叫上舅舅,”話音剛落,便把花放在了他媽媽的墓前,“妹妹,哥哥來看你了,你過得好嗎?”盧友生激動的說到,兩眼裏泛著淚光。“你看,小瑄這孩子多有出息啊,為你們報仇了!”
嚴銘瑄沒有多說話,反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盧友生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著:“文娟啊,其實小瑄是個多麼心軟的孩子啊,其實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真相告訴他,害他傷心難過,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我就自己來了,畢竟你是我最愛的妹妹。小瑄現在又內疚又難過,作為舅舅的我,看得好心疼啊!”話還沒說完,老臉上的淚已經湧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