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就連知了也發出了一陣陣抗議的鳴叫。
烈日當空,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順著窗戶照耀進來,灑落在小屋的床前,臥榻上,一個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的男子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就是清風。
似乎是沉睡得太久,讓清風的腦袋還處於渾渾噩噩之中,眼睛也因陽光的照射,忽睜忽必的,顯得十分的慵懶。
過了好一會兒,清風才適應了午後的烈陽,這才開始張開雙眼,打量起了屋子裏的布置來。
小屋不大,就一張小床,外加一張八仙桌,除此之外,再別無他物。
或許是睡得太久,導致身體裏麵的水分缺失嚴重,亦或許是與八仙桌上的茶杯產生了共鳴,總之,當清風見到桌上的茶具時,隻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就像是邊關裏的黃沙,顯得幹渴無比。
掀開繡花的被褥,清風站了起來,正準備為自己倒杯茶水喝時,這才發現,自己的衣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褪去,全身上下,一根針線的影子都看不到。
搖了搖頭,清風輕笑了一聲,反正這個小屋沒有別人,自己也不用急著去在意自己的裝束,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喝水,好解喉嚨之急才是,所以,在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衣物的情況下,清風就這樣赤衤果著身體,走到了八仙桌旁。
一杯餘香環繞的雨前龍井順著腸胃奔流而下,喉嚨上那清爽的滋味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舒、爽的感覺讓清風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愜意的呻、吟。
一杯飲完,清風似乎覺得還不過癮,正準備舉壺再倒時,房門突然“嘎吱”一聲,就被人從門外打開,接著,一張絕色的容顏出現在了清風的眼中。
“怎麼是你?”清風驚訝道。
“廢話,不是我還有誰啊?”婉兒白了清風一眼,正準備問候一下他的身體好些了麼,眼光無意間的往下一掃,竟然被其看到了不合諧的一幕,這一刻,婉兒到嘴的問候也被其生生的篡改成了一聲“啊”的尖叫。
還好清風早有準備,在她的尖叫聲還未來得及發出時,一雙手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兩隻耳朵給死死地捂住了,婉兒見後,更是羞怒萬分,手中的衣物對著清風狠狠一拋,嘴裏大叫一聲“流、氓”後,婉兒關上了房門落荒而逃。
伸手接過了婉兒拋給自己的衣物,清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想不到這丫頭也會害羞啊,貌似救她的時候她可是古靈精怪的很呢,第一次麵對麵就給我一個強大的問候,我還以為像她這種出身在豪門世家的女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猴子稱老大的主呢。想不到遇到這種情況,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淡然嘛。”
清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臭屁了一下後,悻悻地站起來開始穿戴起了自己的衣物。
半盞茶後,清風穿戴整齊打開了房門,刺眼的陽光直瀉而下,飄灑在身上有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心生慵懶。
深吐了兩口濁氣,清風對著不遠處正怒視著自己的婉兒揮了揮手,微笑著說道:“喂,有沒有吃的啊?”
“我不叫喂。”婉兒翻了翻白眼,鬱悶地說道:“你這人還真不講究耶,先不說我有名有姓的你不稱呼,單是我救了你一命,你竟然連個謝謝都不知道說,張口就還要吃的,真懷疑你的臉皮是怎麼長上去的,比城牆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