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如此的衣冠不整,越看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的李天樂,在想到這些以後,心中微微一動。
臉上卻是毫無聲色的沉聲說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話一出口,清風和鐵牛都齊齊的臉色微變,鐵牛還要好一點兒,畢竟隻是對李天樂這種口氣感到厭惡而已。
可清風卻是早在落日峽穀的天翔關之戰中,自己的身體原主人被當做是一枚棄子使用的時候,清風就已經是對這個所謂的元帥之間,有了一層無形之中的隔閡,尤其是當第一次見到這個將自己當做棄子使用的元帥時,他那種高人一等的語氣,更是讓清風感到了厭惡至極。
其實,李天樂又哪裏能夠想到,兩人之所以衣冠不整,全身都是一副極其狼狽的樣子,那是因為清風與鐵牛剛剛激戰了一個晚上的後果。
要不是有著清風與鐵牛在一旁相助的話,很難說,李婉兒還能不能夠帶領著那麼一點兒人,抵擋住崇城三大商家的聯手圍攻,說不定,早在私兵壓境的時候,李婉兒那一點兒人就已經是沒泯滅在了私兵的海洋之中了。
當然,這些事情,也不能夠全怪李天樂,畢竟他作為崇城的元帥,在每天都將麵對大批的公務壓身的情況之下,又哪裏能夠知道得那麼清楚呢,再說了,作為當事人的李婉兒,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沒有了李婉兒的主動提起,李天樂對於清風與鐵牛兩人,那就是更加的不知道了。
而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作為一個元帥,對於陌生人所要展示出來的必要威嚴,以作震懾之用,這恐怕本身也沒有什麼錯吧?可是,就是在這種本身沒錯的錯誤之下,一個美麗的誤會就此開始產生了。
“元帥,我們不是找你,準確的說,我們應該是來找婉兒的,不知道婉兒可有下山來與你們彙合過?”
清風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人敬我一尺,我必回敬他一丈,反之,毅然。
從第一眼見到他時的那種喜悅,到後來打量了清風與鐵牛以後的失望,再到現在這種高人一等的口氣,可以說,李天樂心中所有的變化,都沒有逃過鐵牛與清風這兩名修行者的火眼金睛,既然,你都對我們如此的不客氣了,清風也懶得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說起話來,也絲毫的不給李天樂留有絲毫的顏麵。
“放肆…”
聽見清風如此的無禮,被當眾打臉的李天樂,當即就暴怒了起來,上位者的威嚴就如同是潮水一般的對著清風不斷地湧去,整個人就好像是執掌生死的帝皇一樣,語氣冰冷的說道:“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們今天就走不出這個營地的大門?”
“信,怎麼能不信呢?堂堂的帝國元帥,不就是靠著萬人累積的屍骨,才讓你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上的,你想要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草民有怎麼能敢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