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兒,先不打擾你們夫妻倆了。”蘇檬反應快,朝洛冉使個眼色。
洛冉叫住她:“幫我把車開回去!”
蘇檬回頭接住鑰匙比了一個OK的手勢,順便說了句:“散了吧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人群裏有女生輕聲說:“看帥哥啊……”
洛冉黑線,陸瑾軒低頭看了她一眼,攬著她離去。
趙晴晴氣的跺腳:“爸!你看她多囂張!”
“閉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走出人群後洛冉問他。
“昨天晚上。”
“昨晚我去蘇檬那兒睡了。”
陸瑾軒點頭:“嗯。”
洛冉習慣性地撥了撥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這是小時候奶奶請人開過光的,據說是小葉紫檀,至於價值,洛冉沒有研究過,她大學之後就很少戴在手上,常常放在口袋裏,今天早上看到了便戴上了。
洛家是收藏大家,洛冉最喜歡做的就是去洛老夫人那裏搜羅各種手鐲佛珠或者項鏈,洛老夫人也沒說什麼,任由她戴著,隻是如果壞掉了免不得說幾句,過幾天洛冉又接著去書房晃悠,從某種意義上說,陸瑾軒也是洛冉在書房裏晃悠出來的。
那天洛冉覺得無聊就跑去老夫人那裏晃悠,看到一串用金穿件的翡翠手鐲覺得極為精巧。翡翠分割成了同樣大小的柱子,中間鑿了孔用金絲相連,每顆珠子兩邊都是極為精細的鏤空金子包裹著,大約以往的主人很愛惜,一點缺陷也沒有。
洛冉硬是左哄右哄才讓老夫人把這鐲子給了她。
誰知道這就是陸家的傳家寶,傳了不知多少代主母,到了國破家亡的時候才不得已賣掉了,正好被洛家收藏了。
他們家結婚的時候老夫人還直感歎,這就是緣分。
“洛冉。洛冉。洛冉!”陸瑾軒不滿這人在自己身邊還能發呆,聲音極為不耐煩,看她回過神才問,“現在想去哪兒?”
“我不知道,你決定吧。”
“這麼聽話?”
洛冉瞪他:“我隻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好地方。”
已經是萬家燈火的時候了,首都每日都免不了堵車,洛冉索性勸他放棄開車跟著自己走路,陸瑾軒拿她沒辦法隻好答應了。
“你從美國回來都不用調整一下時差?”
“我從飛機上調整到今天早上,已經夠了。”
“對了……趙家的事,你預備怎麼辦啊?”
他皺眉:“不是說了讓你別管?”
“好歹這件事也是因為我才有的,我也有知情權吧?趙家和鄭言澤也是扯的上親戚的,你不用給他留點麵子嗎?”
“鄭言澤和趙家……他和現在的鄭夫人關係比你想的還要僵,他心裏,他媽媽才是他唯一的親人,哪怕當初他的撫養權是歸他爸的。”
“這樣嗎?”
他仔細解釋給她聽:“他母親也是一位大家閨秀,不過就是太過知書達理了,對於丈夫的出軌都能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最後小三大著肚子鬧上門來了也默不作聲地簽了離婚協議書,那年鄭言澤已經十歲了,被判給了他爸,所以對於鄭夫人,他視作仇人,連他爸他也不願意放在眼裏,鄭伯伯一直覺得虧欠了鄭言澤,也隻能任由他去了。當初之所以讓趙晴晴跟鄭言澤訂婚也不過是鄭夫人為了鞏固自己在鄭家的地位罷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上位,鄭家的人連多一個眼神也不願意分給她。”
“小三活該!”洛冉義憤填膺。
陸瑾軒笑了一下:“鄭伯伯本來就是風流場上的人物,若不是為了對孩子負責也斷然不會娶她,既然娶回家了,那也就沒什麼新鮮感了,外麵的女人不斷,鄭夫人也隻能忍氣吞聲。”
“是啊,娶回家了就沒什麼新鮮感了,我你終於說出心裏話了。”
陸瑾軒不客氣地拍了一下她的頭:“別亂想。”
“你什麼毛病,老是拍我的頭幹嘛。”她伸手拍他的手,“是你自個兒說的,怪不得我。”
“我也沒說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用還是有好男人的。”
“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好男人,我真沒看出來。”
“我說洛冉,哪天你能安分地聽話我就該燒高香了。”
“那你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你也知道你不安分。”
“是啊,就是不安分,你想怎麼樣吧?”
“等回家告訴你。”
“……陸瑾軒……老婆也要省著點兒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