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一聽到宮女說燕棲在處罰製衣司的人時,就立馬趕過去了。秦煙想不明白,她究竟何德何能,能讓他為她的幾件衣服,去處罰整個製衣司的人。
當秦煙趕到製衣司時,製衣司裏的人已經在被打了,這個製衣司的院子裏哀嚎四起,秦煙聽著都覺得疼。
秦煙望眼四處尋了一下,果然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一臉冷漠,雙手背到背後冷眼看著製衣司的人被處罰的燕棲。
“夠了!住手!”秦煙趕緊喊了一聲,然後跑到燕棲旁邊。
正在打人的太監們聞言抬起了頭,看到來人後就紛紛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女人是殿下心尖兒上的人,殿下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處罰整個製衣司的。
“繼續打!別停!”燕棲冷聲吩咐太監們繼續打。
秦煙急了,趕忙拉了一下燕棲的衣袖,慌忙的問:“你幹嘛要處罰他們呀?”
秦煙明知故問,她就是故意要作。
“哼!”燕棲冷哼了一聲之後繼續說:“因為他們居然敢在你的衣服上偷工減料!真的是活膩歪了!”
“你把他們打傷了,他們就沒力氣幫我重新做衣服了呀!”秦煙說出了她跑過來阻攔燕棲打人的真正目的。
燕棲嘴角抽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了,原本他以為她是出於心地善良,然後特意跑過來叫他不要處罰製衣司的人,結果沒想到是怕沒衣服可穿才來的。
怎麼他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
說完這句話秦煙就跑回去了,因為她知道說完這句話燕棲就不會繼續處罰製衣司的人了。
果然燕棲在秦煙走後就吩咐人停止了處罰製衣司的人了。
在三天之後,秦煙收到了很多很多加厚的新衣服,然後又聽說製衣司的人繼續被處罰了……
不過這又關她什麼事呢?她是南國人,本就不應該對敵國的人那麼仁慈,反正她要的衣服已經做好了,燕棲愛怎麼樣怎麼樣,她這個局外人看看就好。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好好養傷,等北辰來的時候和他來個裏應外合,而不是多管閑事,她現在也沒那麼多仁慈。
秦煙抬頭看了看窗外,外麵的雪還在不停的下著,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隻有那傲立天地間的那片如血的紅梅。
“唉。”
秦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怎麼歎氣了?”一直站在門口的燕棲聽見了秦煙的歎息聲,就推門走了進來,他最不喜歡聽見她的歎息了。
“沒事,就是有點無聊。”其實她是想家。
“那你要玩雪嗎?”女人應該都喜歡玩雪吧?
秦煙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她都沒怎麼玩過雪呢!
“去!當然去啊!”
說著,秦煙就蹦出了房間,速度是常人不能及的。
可是一走出來秦煙就懵逼了,雪怎麼玩啊?
秦煙一臉茫然踩在雪裏,雪已經沒過腳踝了。
聽到後麵踩著雪嘰咋聲的腳步,秦煙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燕棲了。
於是回頭問:“雪怎麼玩呀?”
“……”燕棲沒想到秦煙居然不會玩雪。
“拿來堆雪人。”
“那你堆給我看一下,我學會後就自己堆。”說著秦煙就跪坐在雪地上,抓起一把雪隨便的揉著。
燕棲雖然很無語,很不情願,但是還是擼起袖子開始堆了。
秦煙就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燕棲堆雪人,看著他把一堆雪堆成一個球球,然後又一個球球,然後把一個球球放在另一個球球上麵。
然後球球就變成了一個人體,燕棲找來了一些樹枝和幾個小石頭。
燕棲剛想把樹枝給雪人插上去當手時,就被秦煙用她剛剛揉成一個不規則形的雪球砸了。
燕棲茫然的轉過頭,就看見了秦煙坐在地上笑得一臉得意,旁邊還有十幾個已經揉成團的雪球了。
燕棲用最快的速度把雪人堆好了,然後趕緊蹲到地下抓起一把雪朝秦煙砸去。
秦煙隨隨便便一躲就躲過去了,隨後抓起地上的雪球全部抱到懷裏,拿起一個就往燕棲身上砸去。
燕棲不躲不閃,雪球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胸口上麵。胸口下麵的,就是心髒。
燕棲皺了皺眉,略微有些不悅,聲音低沉的道:“哪裏你都可以打,就是那裏不可以。”
秦煙疑惑了,為什麼哪裏都可以打,就那裏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這裏麵住的是你。”燕棲很嚴肅的說。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說得令秦煙毫無防備措手不及,這話她沒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