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說了,一日之後,便是東瞿的詩武大會,大會將會持續整整五天,整個皇城乃至整個東瞿都會熱鬧起來。所有官家子弟都會踴躍嚐試,甚至還可能有別國之人前來觀看。由此可見,此次大會之盛大。
詩武大會在戊戌大陸這樣崇尚靈修武學的風氣之下,作詩,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頂多隻能算是東瞿的一種風格,而靈修的高低、地位高低之人的厲害程度,才是天下眾人所關注的重點。
嚴茗落輕啄了一口剛剛兮悅奉上的新茶,沁人的茶香便隨著心思飄散開來。
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辯識下這東瞿頂尖的幾人也未嚐不可,而且,皇室中人也去的話,那君玄暮也大約會去的罷……
嚴茗落放下手中茶盞,心情頓時被拉低。該死的,想那個男人做什麼……
她起身推開房門,在院落中的桂樹下麵靜靜的呆站著。
“落兒。”一聲呼聲傳來,將嚴茗落這裏靜寧的氣氛打破,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循聲望去。
隻見嚴清遠朝著她快步而來,也不打個招呼就進了華庭院門。
“落兒!”嚴清遠又是一聲喚。
嚴茗落心中有些厭煩,每次嚴清遠見到她都似乎有著過分的親近。
嚴茗落轉身,冷臉說道:“大少爺有事嗎?”
嚴清遠沒有察覺嚴茗落刻意的疏離之意,仍是滿麵紅光的對著嚴茗落道:“沒事沒沒事,我聽說落兒也去參加詩武大會,也很高興,故特來恭賀一番,能去詩武大會上一展身手,是東瞿年輕一輩的夢啊!”
看嚴清遠的樣子,仿佛很是向往,但是,她該說這個大少爺蠢呢,還是該說他單蠢呢?他不會不曉得,這一切的安排真正做主的到底是誰罷。
“多謝大少爺關心,天色不早,落兒初回相府還想歇息。”嚴茗落委婉的道。
“還早還早,落兒可否賞個臉與哥哥我一起出去一會兒,不要多少時間的,就是做哥哥的想帶你出去逛逛。”嚴清遠滿臉期待的等著嚴茗落回答。
嚴茗落心中不願,但見嚴清遠言辭見懇切,也不好拒絕,更何況她此時的確想要出去透氣,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光明正大的出去,便難得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嚴清遠心中高興,立馬殷勤的去準備舒適的馬車,順便……叫上了自己的那些朋友……
嚴茗落被請嚴清遠上了高大的馬車,本是不願與他共乘馬車而去,卻無奈不知為何此時的嚴清遠有些執拗的要坐馬車而行,隻得坐了隨了他。
馬車緩緩移動,朝著京城的南邊而去。
永興之南最為富裕充實,各色行業應有盡有,然而,權貴之家酷愛玩樂之地確是魚龍混雜的黑市邊緣。
黑市內腹,他一個嚴家大少爺,未來的嚴家掌權人去,實在不合適,若是被人見到,指不定會給父親帶來怎樣的麻煩,到時候他會遭殃,嚴家更會遭殃!
他雖然年輕,但也不是不明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