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劫持(1 / 2)

張師傅呆望遠處半晌,才回過神來係好圍裙道:“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唐少寒搖頭道:“我什麼也不想吃。咦?口袋裏怎麼多了本書?”

他從外衣口袋裏取出一本三十二開的小冊子。看著上麵的字念道:“結繩法?這是什麼書?”

張師傅在櫃台內探頭出來掃過他手中書冊道:“是教人如何係繩子的!一定是白狗悄悄裝在你口袋裏的。”

唐少寒隨手翻開,隻見裏麵有不少圖畫,便有興趣地看起來。原來這本書是一本教授別人在特殊情況下如何正確結使用繩索的書。唐少寒奇道:“原來繩子還能這麼係啊?”

手中圖畫中,一位傷員正坐在一個長繩編織成的坐位人,眼向上望,似乎正被人吊向上方。又向前翻出,見到一個奇怪的如同兩隻兔耳的繩結。上麵還畫有虛線,是標明繩索的走向。

張師傅遠遠掃過一眼道:“那是稱人結的變化打法,也叫西班牙稱人結。可以配合上升器,做腳套用做上升用,比如你想爬山,可以將繩子這樣打結,那麼踩在腳上,繩子就不會將你的腳勒痛。”

唐少寒看了一會,大感興趣道:“爺爺,你先忙你的,我去後麵找根繩子學著玩了!”

張師傅微微一笑,任他自去。自言道:“少年就是少年,永遠對事物充滿了好奇!”

正在此時,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巨響,一輛汽車撞破外麵的卷簾門衝進了店中。張師傅吃了一驚心道不好,車上已躍下數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兩名手持機槍,另兩人則端著手槍。指向張師傅。

張師傅忙舉起手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時從外麵又步進兩個戴著墨鏡的白種金發男子。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身穿白色西裝。正是謝正虎與楊白駒在摩尼廟中遇到的那位。另一位年約四十,身穿青色西裝。剛毅的麵孔毫無表情。正是先前追殺謝正虎與楊白駒的那位狙擊手。

唐少寒在屋中正在看書,被巨響聲驚動,忙將書塞進懷裏。跑出去喊道:“張爺爺怎麼了?”

話未說完,已被一名大漢伸手攬腰抱起。唐少寒想出手返抗,但那大漢臂力過人,緊緊將他抱住。如同鐵籠一般,他動也動不得分毫了。

張師傅見唐少寒被抓,驚道:“你們想幹什麼?不關這孩子的事!”

那中年男子道:“謝正虎人呢?”

張師傅道:“他出去了,你們有什麼事?”

中年男子道:“我師弟這次沒有受傷,我是登門道謝來了。即然他不在,你就幫我帶個話,讓他快點回國去吧。這裏不是他這種人呆的地方。如果三天內他還不回去。別怪我們不客氣!”說完揮揮手,帶著手下慢慢退出。

張師傅見他們要將唐少寒帶走,急叫道:“把孩子放下!”

砰地一聲槍響,白色西裝的男子手中槍響,打中了張師傅的右腿。張師傅應聲倒地。眼見眾人遠去,躺在地上無能為力。

旁邊有開店的聽到張師傅這裏發出槍聲,以為是爆亂分子搶劫,哪有人敢過來查看。過了良久,終於還是張師傅的好友實在忍不住,偷偷翻牆過來,才發現張師傅躺在血泊中,將他救起。否則張師傅雖受傷部位不要命,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命了。

隻到晚間,楊白駒才趕回來。氣得七竅生煙。直想去找這些白鬼子拚命。但也無從下手。好容易等到謝正虎回來,謝正虎也是陰著臉。他趕去時,那賈投機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情報有假。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這些美國佬為什麼要抓走唐少寒。聽到張師傅的描述,估想這些人是拿唐少寒來要脅兩人。

雖然才與唐少寒相處幾天,兩人卻是十分中意這孩子,誰料這孩子卻被抓走了。兩人四處打探,可是過了半個月也沒有查到一絲一毫的消息。好像這些人憑空失蹤了一般。

後來簽證時間已到,謝正虎與楊白駒不得不離開了印尼,帶著無限的不甘與無奈,謝正虎每當想起自己那幾天的日子,有時就覺得好像夢一樣,無端端地認了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又突然之間被人虜走,從此再也沒有一絲的蹤跡。兩人一度以為,這孩子一定是被那幾個美國人殺了。直到數年後,楊白駒才再一次見到唐少寒。

唐少寒被這幾名美國大漢蒙上眼睛塞進了汽車,隻覺得汽車東拐西拐,不知要開到哪裏,汽車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一人將他從車中抱出來,他想大聲呼救,可是嘴中被人塞了破布,發不出聲音。

眾人將他扔進一間黑黑的暗室,過了良久,有人送來一碗涼水和一個硬硬的麵包,將他嘴裏的布片去了。他大聲道:“你們要幹什麼?”那人毫不理會他,隻冷冷說了一個單詞。吃!他還是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