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青兒第一個聽出唐少寒話裏的諷刺意味,她自小,都是被媽媽當男孩子養大的。很小的時候,李青兒就記得媽媽成天以淚洗麵,哭著對她說:“青兒,你要是個男孩該多好,要是男孩子,爸爸也就不會不要你和媽媽了!”
李青兒自從那次聽到媽媽泣不成聲的哭訴後,就恨自己為什麼會是個女孩。她便刻意地將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樣。說話也粗聲粗氣。而自小到大,街道裏的打架偷東西,砸別人家玻璃窗,紮人家的自行車車帶,李青兒沒少幹過。
最近兩年,李青兒身材長成,才漸漸產生出一些女孩子的愛美之情,打扮漸漸中性化,不再像從前那樣男性化。頭發也留長了。但她的性格裏,還存在著以前小時候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性格。現在自己要幫助的對像竟這樣說自己,令李青兒大為惱火。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李青兒怒向唐少寒發火了。白凱波先是微愣,繼而大為開心,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教訓唐少寒,來幫唐少寒的人先要教訓唐少寒了。
“開門,開門……你們在天台上搞什麼鬼。再不開門的話,裏麵所有的人,都扣操行分六分。到操場裏罰站半天。”正在李青兒準備教訓唐少寒的時候,天台的鐵門被人敲的山響,教導主任的聲音從內傳了出來。
“怎麼辦?開不開門?”守在鐵門邊的男生慌了,忙向白凱波請示道。
“誰他媽告的狀?被我查到我整死她!”操行分要是扣到十二分,就會被學校開除的。白凱波也有些慌了,他的操行分已被扣過四分,再扣六分就是十分。還差兩分就要被開除的。他父親對他平時很好,但是對他的要求也很高,要是知道他快被開除的話,非把他打成殘廢不可。白凱波向李青兒狠狠瞪去一眼,他的話是衝著李青兒說的。
“你還不開門,想害我們全被扣操行分啊!”旁邊的劉斌也有些慌,急忙道。同樣,不論他在學校裏如何鬧,隻要不被學校開除,而且回到家裏,能把及格的試卷帶回去。劉斌想要什麼他爸爸都會給他。但如果他成績不及格,甚至被開除,那他爸爸絕對也會把他打個半死。
“哼,現在怕了?”李青兒也沒料到有人會告狀,她可以確定,絕不是自己的人去告的狀。同樣,她在外麵再鬧的大,也不希望母親知道自己的作為。不過,她也不怕白凱波冤枉自己。並不出言為自己澄清,隻是白了一眼白凱波和劉斌。
李青兒馬上走過去要將鐵門打開。
“等等,你們都站成排,我指揮你們唱個歌吧!”這時唐少寒突然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這臭小子有病啊?”一眾同學被唐少寒突然說出的話弄的哭笑不得。到了這個時候,他卻讓大家站成一排唱歌,真是個腦袋進水的家夥。
“叫你們站成一排就站成一排!”唐少寒沒時間和這些笨蛋家夥們多說了,臉色一寒,強大的神識放出,頓時將整個天台籠罩住了。強大的神識之波,令得九班的學生們頓覺天對台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威壓之力傳來,而唐少寒鐵青著的臉,說出的話,仿佛就像金科玉律般令所有人不得不聽從。一行人,很快地站成了兩排,女生在前,男生大後。
“北京的金山上……唱!”唐少寒起了個頭。站在所有人麵前抬起手指揮起來。而李青兒則在唐少寒的眼神示意下點點頭,明白了唐少寒的意圖,打開了鐵門。
“你們在這搞什麼……鬼”杜軍生猛地推開了鐵門,幾乎是撞進了天台,差點撞到李青兒的身上。他卻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蒙了。這些男生女生們此時正排成兩排,在大聲合唱著《北京的金山上》。前麵還有一個帥哥在有力地揮著胳膊指揮著。
“老歌啊……”杜軍生聽得有些癡迷了。他的這一代人,是聽著這種革命歌曲長大的孩子,聽到這首很久沒有聽到的歌頌毛主席的歌曲,杜軍生有種要落淚的感覺。現代的年青人,還會唱這種歌已經不多了。雖然這些孩子唱的並不怎麼齊整,杜軍生也還是能體諒的。
“你們跑到這裏幹什麼?”杜軍生等九班的男女生們唱完了歌,才開口問道。他可不是傻瓜,這些孩子跑到這裏來,一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我們在排練歌曲,準備迎接校慶。”唐少寒轉過身微微一笑向杜軍生道。早在進校的時候,唐少寒就看到了校園裏掛著的迎校慶的條幅。還弄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到記時牌。再有十幾天就是校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