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準備伺機和我搶入禁地了。對於這些弟子的生死,他跟本沒有放在心上啊!”成春祖心頭一動。明白任昌鴻的心思。心裏不由暗暗思量著是否也要保留精力,還是和來人做殊死一博。
“罷了,還是留些力氣吧!”成春祖眼中精光閃過,從山腳奔上來之人的速度之快,幾乎身影都無法看清,成春祖自忖自己也能做到。但做得和來人一樣輕鬆自如,就萬萬不能了。成春祖心知若是自己與此人對上了,也隻有一死的份。
“師傅!那人怎麼不動了!”一個弟子見來人奔到距離眾人還有一公裏遠近之處,便停下了步子,站在遠處瞻望,向任昌鴻問道。
“此人是害怕咱們布了厲害的殺陣,所以不敢冒然過來。等他發現咱們布的陣法沒有什麼殺傷力,就一定會大力攻過來了。”任昌鴻心裏暗道。嘴上卻道:“咱們布的殺陣,若是他能闖進來,我就不算你們的師傅!”任昌鴻如今大為後悔,他恨自己為何當初要布置一個隱匿之陣,若是一開始就布下一個殺戮陣法,也許還可以集眾弟子之力與此人周旋一番。如今也隻能故弄玄虛,擺出空城之計,以求能拖得一刻是一刻了。
“這就是六層密法者的實力了。此從比起那個白向梁,不知道誰更厲害一些!”唐少寒緊緊盯著來人身影,心中暗思著。他與白向梁兩人共乘一個救生小艇,在海上漂浮月餘,雖未得到白向梁的指點。便對於六層密法修為者的氣息,唐少寒一點也不陌生。現在站在陣外之人,就是一個真正的六層密法修練者,此人雖不敢冒然搶入陣中,卻也是膽大之極。可以說毫不將任昌鴻和成春祖這兩個五層密法修練者放在眼裏。
“原來是中原密法界的朋友,格魯派一向與中原密法界從不往來,更不會妄意進入對方領地,你們幾個修為淺薄的後輩小子,偷偷潛入我聖山禁地附近,有何意圖?抓了我派聖女又想做什麼?難道以為我格魯派沒人了嗎?是誰指使你們來此的,南宮剛烈是不會派你們這些沒用的人來此的,難道是李宗承的主意。”來人淡淡說道。
此人是個年紀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佛教喇嘛。正用一雙瑩潤有光的眼瞳掃視著眾人。此人身著紅色僧袍。頭頂著高高的藏僧所戴的佛帽。雙手合什。手中持著一長串佛珠。這些佛珠每個一都有龍眼大小,散發著淡淡柔和的黃色光茫。
“李宗承是誰?南宮剛烈是誰?”唐少寒不覺心中暗道。
“師叔,南宮剛烈是東隅宗的宗主,那李宗承是誰?”段輝也忍不住向成春祖問道。
“李宗承是咱們中原密法界的厲害人物!”成春祖苦笑一下,隨口道。他現在可沒有心思給這些弟子講解密法界的名人掌故。
“咱們怎麼辦?”郭江龍猛地站起來,橫槊在手,大聲問道。
原打算將兩個師兄安然送入對方的禁地,就可以安心回去做幾年富家翁。現在卻被強敵追上了。郭江龍再忍不住站起來。以他的性格,自是要與敵人硬碰硬地打上一場。
“師弟不要慌。咱們和他談談!”任昌鴻見郭江龍沉不住氣了。隻得睜開眼說道。說完對成春祖使個眼色。
成春祖會意,緩緩站起向來人道:“前輩,恕小輩膽小,不敢出陣與前輩見禮了。咱們這一次前來聖山,並未有與貴派做對的意思。隻因要尋訪兩種靈藥,才路過此地,不知前輩能否答應後輩,咱們放了聖女,您就放我們離去!”密法修練界,以修為定輩份,成春祖年紀比之來人還要年長不少,卻也隻能依晚輩之禮向來人說話。
“尋藥?你們的藥不是找到了嗎?火焰靈芝和雪域香芋,不都在你們身上裝著。即已得藥,為何還在此逗留,難道我這雪山之上的靈氣,就足以令各位不顧生死地留在此地修練了?”來人毫不客氣地一語點破了成春祖話語中的破綻,冷聲問道。
“這到不是!”成春祖忙拱手躬身道。同時眼珠急轉,尋思著如何回答此人的問題。
“即然不是,那麼你們是準備在這裏做什麼?如此小小的一個隱匿陣法,也敢在此施展!以為我格魯派無人了嗎?”這人又是冷笑一聲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