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昌鴻的擔心,也是成春祖最為擔心的。二人對視一眼,都是露出決然之色。存了幾分僥幸之心。想來,那位六層密法好手,對於二人的性命也未必就在乎的。他的目標是李念。隻要將此女握在手中,就算那人的密法修為有六層,一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成春祖意念一動,伸手探出,躺在地上失去神智的李念便直直地豎立起來。緩緩地移向了成春祖。
不料李念傳到中途,卻突似受到一股憑空而出來的阻力。頓時停在了當地。
“師弟,你這是何意?”任昌鴻緩緩道。出手阻止成春祖的人正是他。
“師兄,咱們兩人兄弟一體,一想帶著此女衝出去!”成春麵色有些尷尬地嘴唇微動,向成春祖傳音道。
“師弟真的打算帶著此女衝出去?這幾個弟子又怎麼辦?”任昌鴻心念一動。隻得傳音過去問道。
“這些弟子,他們的死活,師兄還放在心上嗎?再者說,你我二人隻要有一個人能借此次機會突破六層修為,那麼,他們的犧牲就完全值了。木甲派的將來,可全靠你我這一次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機會。我們是萬萬不能放棄的!”成春祖麵上微微一笑,又傳音過去道。
“這……師弟,這幾個弟子,你叫我如何向他們開口說此事?”任昌鴻麵現為難之色地掃了眼其他幾個弟子。在他來說,這幾個弟子的性命自是不值一提。但是,這些人好歹也是他帶來的。就這樣馬上舍棄,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師兄即然不願做個惡人,那麼便由我來當好了。隻要你現在放手,我帶著此女出去,師兄隨後跟來。這些弟子想來就算能活著回去,將來有與你見麵的一天,你也不必愧疚的。
“這……”任昌鴻嘴唇微動,本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成春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任昌鴻也不是個心慈手軟之輩。當然明白如此一來。成春祖會被眾人記恨。而與自己就一點幹係也沒有了。
這幾個弟子的資質都算是十分少有的人材,不過為了大事,將之舍棄了,將來功成後,找到接班人還是可以找到的。不足為惜。任昌鴻微微一捋胡須。手中一鬆,李念便被成春祖搶在了手中。
“成師兄,你這是何意?”郭江龍在一旁見成春祖將李念搶在了手中,麵色古怪道。他一直都在打著先搶到李念的主意,現在成春祖搶先出手,他卻是絲毫不敢出手阻止。麵對兩個五層修為的師兄,郭江龍有心無力。
“這兩個老狐狸是準備出去了!”唐少寒見到成春祖出手。心知二人是準備出陣了。不過,李念雖是一個救命的稻草,也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就算是搶到了手裏,拿起來也很燙手。唐少寒自不會冒然出手麵對兩個五層修為的老家夥。他甚至盼望這兩人快些將李念帶走。離的越遠越好。隻要此女一走,想來外麵的蒙古喇嘛也不會再找幾人麻煩。
“師弟到哪裏去!”就在唐少寒沉思之際,聽得任昌鴻一聲低呼,成春祖已帶著李念向外突躍而去。任昌鴻大呼一聲後,急欲出手奪回李念的樣子,也化成一道白影追了出去。
“師傅……”
“師伯……”
幾個弟子見成春祖和任昌鴻突然間衝出陣去了。都是慌亂地叫了起來,李奇和段輝就想跟著追出去。這時,唐少寒手中寒光一閃,一道精光閃過。“砰”地一聲,精光射入岩石之上,傳出一聲悶響。而一條精光閃閃的銀線就橫在了幾人麵前。正是唐少寒手中陀螺盤帶出的合金剛絲線,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少寒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師伯和師叔都走了,咱們快出去跟上他們!”李奇急道。
“不幹什麼,咱們本來就人少,萬不可分散了。如果都抱成一團,還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若是各自出去逃生,隻怕活下去的機會十分渺茫。
“這陣法隻是一個隱匿陣法,要是先前那人知道咱們的人質已被帶走了。想攻進來輕而易舉,咱們在這裏呆下去也隻是死路一條。”郭江龍心中憤恨被成春祖和任昌鴻耍了。現在麵對幾人,甚為氣惱地恨道。
“是啊,咱們呆在這裏有什麼用?還是趕快追上師伯,還有機會活下去!”一個弟子急道。直到此時,他還認為任昌鴻是會保護自己的。
“哼哼……隻怕任師兄是不會等你了!”郭江龍冷哼兩聲。將背包整束一番。而那把得意兵器鐵槊則被他橫抗在肩頭。大步向外走去。
“郭兄,你是不準備和我們在一起了?”唐少寒見郭江龍要走。無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