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把視線轉向葉落,不知為何,他看葉落的眼裏有著厭惡,厭倦。
跟他睡過的女人有無數,然而他對那些女人從不負責,別說是葉落的身份了,就連大將軍府上的大小姐都已經和他產生關係了。這些女人都是自願勾搭上來的,完全不求什麼名分,在她們看來,能和太子一起,哪怕是一夜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而今天葉落隻是個失誤。
但這視線並未停留太久,似乎在葉落臉上隻停了不足一秒鍾便轉了回去,而這短暫的一秒都進入了葉落的餘光中。
因此正高興地想去回視繆銘時,遇到的隻是繆銘冰冷的側臉,僅僅是側臉,但也有說不出來的俊美,從側麵看,原本就筆直的鼻梁變得更加筆直。輪廓也異常的優美,就如同是上帝的寵兒。
麵對這張美輪美奐的臉,葉落剛才因繆銘將視線轉回去的怒氣也莫名消散了。不但消散了還往好的方向想去,說不定是太子哥哥看到我要發現所害羞了呢,這樣一想,葉落的臉也不禁紅了起來,似乎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葉落的連微微帶有些淺紅。而她便將這份紅暈用手捂著,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中。
“那就好……咳咳。”葉侯翁緩緩地吐著字,聲音輕的很難令人聽清,還想說些什麼,突如其來的咳喘把接下來的言語淹沒了。
少時,葉侯翁還沒從咳嗽後緩過氣來,便急著開口道“太子,你還跟葉夕有著婚約該怎麼處理。”這麼久,而這才是葉侯翁最為關心的。
葉侯翁話音剛落,繆銘不假思索道:“你也知道,葉夕前些日子還跟與本太子毀約了,因此本太子跟她沒有半絲關係。”
不知在什麼時候,葉夕已經養成了站著入睡的本領,就在當時,葉夕也都不急於看戲就已經睡著了。睡的正香時,不知是在夢中還是那裏,聽到有人叫她,不知怎麼身體一抖,便猛然醒來了,而且連一絲起床氣都沒有,一個人清醒地不能再過清醒。
“誰!誰叫我!”葉夕似乎不知道自己處在的位置,便大叫了起來。然後聲音一出,看清場麵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收了回來。嘴巴長了好一會兒才閉上。
“額,好像沒我什麼事,爹我可以先回去了嗎?”葉夕本來打算要好好看戲的,誰知這戲看的如此艱難,而且沒聽錯的話剛才他們是在討論自已,然而自己剛才又恰巧睡著了,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此便想找個機會開溜。
葉侯翁則是對剛才葉夕的一驚一乍感到不滿,眉頭緊皺著,擺了擺手,示意葉夕可以出去了。
說實話,既然此時跟葉夕無關,也不需要帶著這裏,而且他們接下來要談的話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對葉夕這一員還是排斥的,大不了走了眼淨。
葉夕見這麼輕易就可以離開了,難免有些驚訝,但高興是勝過驚訝的。
既然得到允許,葉夕一分也不舍得怠慢,轉過身,撒腿就像跑走。但腿才剛賣出去不足一步,就被一句聲音硬生生的給扯了回來。
“等等!”繆銘大喝一聲,麵上帶著笑容,到這裏這麼久,興致完全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
葉夕當然是不滿,但又能怎樣隻好不受意誌的轉身,從臉上強擠出一點笑容,這笑容不但不像所謂的笑,反倒是猙獰的。“太子有何吩咐?”她現在恨不得上去掐死繆銘,不知道這貨又要幹什麼。
“你看也有些天數了,你們那毀約金怎麼還沒送上來?”繆銘說著,笑意絲毫沒有減小多少,反而那帶著笑容的嘴咧的更大了,說話間,繆慕橙的視線沒有停在葉夕身上。不知這句話是對葉夕說的還是對葉侯翁說的。
還沒找到準確答案,葉侯翁便急著開口道:“那個,太子,我們早已跟葉夕定下規矩,這裏的毀約金全程由葉夕來承擔,與葉府完全沒有半點幹係。”
說話時,剛才的那股勢力早已煙消雲散,而此時說話時就變得恭恭敬敬,這一時的大轉變對繆銘來說已經不足為奇,而他早已斷定葉侯翁是個十足的勢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