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他的話都是浮雲,令她最為激動的話是
臉受傷了!
臉受傷了!
臉受傷了!
重要的事情放三次。
臉怎麼會受傷,這不可能!
雖然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還是被內心的恐懼所占據了,拿起手,捧著自己的兩邊臉,一臉心疼而又慌張的樣子。
說好了,萬一臉毀了,她就打個小包袱離家出走,然後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自生自滅好了。
葉夕接下來所做出的舉動讓白澤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但他光笑,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見到白澤光笑不說話,葉夕便更慌張了,難道是自己臉上的傷很難看?或者又很搞笑?!
老天,不能這麼對我!
先不去追究臉是怎麼劃破的,葉夕一心想著的是臉上的口子有多大,有多深,還能不能治好。
光捂著臉,就算沒有摸出臉上的異樣,但葉夕還是有個十有八九的不放心,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此刻葉夕急的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晃動,好似將她與冰床隔開的那個結界也要支離破碎了。
白澤的笑點不光是在葉夕的反應上,還有一半是在葉夕醒來與之前的對比上麵。
畢竟看著之前葉夕昏迷時期的樣子,完全不能聯想到醒來時竟然是如此精力十足的模樣。
思路回到當初,臉上還是沾滿鮮血,處於昏迷的樣子,遠看還有一種滄桑狼狽之感,但看看現在他想他已經不必在說了,畢竟自己用眼睛看比說出來的更真實。
此時,葉夕的眼睛突然在周圍亂看,很慌張的樣子,看著葉夕的異樣,白澤便是一臉疑惑。
知道葉夕把張望著的目光轉向白澤時,才接著說道:“你這地方怎麼這麼空啊,快說有沒有鏡子。”
此話一出,白澤恍然大悟,接著臉上便露出了迷一般的笑容,悠閑自如地說道:“鏡子沒有,我這倒是有比鏡子更好用的。”
比鏡子更好用的東西葉夕並不覺得稀奇,畢竟多麼特殊的東西對她來說便是中看不中用,畢竟無論多好的東西給她用來無疑隻有照鏡子看傷疤罷了。“快點,在哪裏。”
語氣中不是請求,而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命令,這讓白澤也不好再對主人開玩笑下去,笑著搖了搖頭,他倒是覺得主人比原來還要可愛了呢。
兩隻手在周圍組了一個大大的方框,手臂中央便逐漸凝固成了一個類似“膜”的東西,可它並不渾濁,而是光滑,憑證,透明的,如不是周圍帶有著若隱若現的光,葉夕還真難一眼看出那是一麵類似鏡子的鏡子。
據她所知,這個世界應該隻有銅鏡,而葉夕最為討厭的就是銅鏡了,不但不清晰,還能在有時候把五官照的無比扭曲。在當時她怎麼肯看到如此恐怖的她,鏡子不好用,幹脆不用了,
確實這個不知名的物體很清楚,但在她看來跟她在現代裏看到的鏡子別無差別,隻是稍微透明了些。
但既然進入了鏡子所能照射的範圍,葉夕在那之前便已經想好了臉上種種的花紋,可這次的結果,也是她有些意料不到,且又最令她欣喜的答案。
她的臉不是血肉模糊,也不是有一個很長的刀疤,她的臉很幹淨,沒有一點印記。
反之,皮膚反而更好了,比原先的更為白嫩了,而她當時臉上有一些嘎啦豆子也在現在不見了。總之這對於她一個愛美之人來說真的是太意外了,意外地讓她以為這是一個夢,好在這是真實存在的。
葉夕盯著鏡子欣賞著,白澤也耐心地在一旁等待,葉夕行賞自己也差不多了,不然就到了自戀到變態的地步。
但一轉臉,剛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麵對這的是一掌猶如千年冰山的一角,葉夕說著,從話語中聽不出任何情緒:“你說好我臉上的傷呢,你倒是給我如實招來,便可繞你不死。”
而現在葉夕早已忘記了當初自己煞費心機地去甩掉白澤的場景了,但現在讓她想,她十有八九是想不出來的。
被葉夕這樣突如其來的話語,白澤可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就在葉夕醒之前,她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傷痕要讓他去治療呢,而且他當時還辛辛苦苦地保險找材料,這樣以來,翻到被葉夕冤枉了不是。
嘴巴張了張,但還是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