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往事,存在於許多人的記憶裏,宇彥帝,樓雨寂,彥少軒,錢進來,南宮絕傲......
包括還有許許多多相幹和不相幹的人。
同樣,它也存在於那段曆史的記憶之中。
在若幹年之後,人們仍然會記得,逍遙樓為慶幻兩王朝所付出的慘烈,和那些承載了曆史片刻的沉重而喜悅的愛恨與情仇。
那是三年前,烽火的三月,美豔的桃花漫山遍野的開放。
逍遙樓的後林處,彥少軒背靠在桃花樹下,靜靜的望著天邊的夕陽染紅半邊天。
彥少軒是個長相俊逸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襲雪白的立領長衫,係的精致的紫色邊紋,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充滿著活躍與稚嫩。
不遠處,傳來了‘颯颯’的舞劍聲,錢進來一襲青衫猶如精靈,正在桃花樹林下舞動著劍兒,動作有力而沉穩,顯見其超高的水平。
而南宮絕傲,站在離彥少卿和錢進來他們不遠處林中最大的桃花樹下,閉目沉思。
南宮絕傲是個成熟穩重,英氣勃勃,身板永遠站的筆直的少年,能站著的時候,他決對不願意坐下,能夠做到的事情,他絕對要做到完美無可挑剔,就像他人一樣。對周圍,永遠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般的警惕性,性子總能清楚的看到孤傲,機敏,深沉,凶悍,卻又是重兄弟感情重道義,不論發生在大的事情做事說話都為冷靜而理智。
從前,無羈是個遊俠兒,直到樓雨寂遇見到他,將他帶回逍遙樓。
這個孤獨的少年,如同南宮絕傲孤鶩一樣高傲難近,唯有麵對樓雨寂時,才會露出真誠的微笑。而也就是這一點上,南宮絕傲和無羈劃開界限,應為不論是誰也從來沒有見過南宮真心的笑過一會,正如名字般‘絕傲’。
逍遙樓中有許許多多這樣的少年少女,他們隻有一個少主人,樓雨寂。
樓雨寂甚至比他們中有的人還小,但,她是他們始終效忠的小姐。
這些少年少女,將來都會是幻城的精英,就如同樓雨寂,命中注定是幻城王朝的犧牲品,這是神子的預言。
當聽到自己的小姐跳入火爐,‘死’,這個字他們從來不怕,來到逍遙樓時這條命就是小姐的,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連永遠都一臉微笑永遠都是不變的撲克臉......再也忍受不下去,可是,小姐卻命錢進來回來壓製住,等待新的門主。
......他們永遠不會忘記
在那個下著小雨的晌午,樓雨寂騎著陪伴她走過風風雨雨的‘碧落’馬就這樣向他們走來,無行清晰的記得,天邊的夕陽摻著零零落落的斜雨浸濕而又染紅了她長長的睫毛,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柔和直達人內心最為柔軟的地方,安心的聲音入耳感覺像是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之中享受。
“少軒,絕傲,我們快走吧。”夕陽中,樓雨寂對著他們微笑,她的笑容如同溫暖的陽光,填滿他們的心房,彥少軒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欣喜,南宮絕傲的麵上沒有表情,但他人不知道的是心跳卻加快了。
北方慶幻兩王朝的邊境不安穩,慶國的大將王奇國帶兵入侵幻國王朝,幻國宇彥帝無奈,隻好向國力最強盛的紀國王朝求援,樓雨寂主動請求為父去與紀國合作而平息戰亂,逍遙樓中的少年少女,無不夢想著這次能和小姐一起出山,為國效力,建功立業。
那些還算是孩子們的人兒,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彥少卿和南宮絕傲。錢進來也停下了舞劍,從林坡上一下跳至到樓雨寂身邊,用手抓了抓頭,不甘心的問:“小姐,為什麼不帶我去?我的劍法可是不比彥少卿差到哪裏去啊。以往不都帶我去的嗎?”錢進來提劍的右手指向彥少軒,他不和南宮絕傲比,因為南宮是他們所有人中劍術最厲害的,簡直就是武學天才!
彥少軒的心跳了一下,眼光望了過去,有些緊張的聽著樓雨寂判決自己的去留。
樓雨寂卻隻是安撫似的拍了拍錢進來的肩膀,道:“有的時候,智慧遠遠比武術管用,有空多看看我給你的兵書,你的《孫子兵法》還沒有看完學好吧?等你把我給你的兵書都弄透了,下次便帶你去了。”
錢進來的臉似乎紅了,可是仍然不甘心的嘟囔了句:“少軒他也未必學好了,那些兵書他都不怎麼看更誇張得說是連看都不看呢。”
樓雨寂笑了,目光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說:“少軒他的腦子比你們所有人的腦子都要好使聰明,他可以不看那些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