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樊離站在霓虹燈下,俊美非凡的俊臉逆著光,縈繞的煙霧若隱若現的環繞在他身邊,所散發出的冰寒氣息卻跟著慢慢淡化的煙霧慢慢遣散著,畫麵那般的森冷妖冶,有些說不出的駭人。
陳天明頓時嚇的身子僵了,手指發著抖,膝蓋的疼痛根本掩蓋不住從心底一湧而出的恐懼。
夜家以前是混黑道的,夜樊離的手段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狠辣,可見這一腳對陳天明的傷害有多大。
“陳總。”夜樊離開口了,說話時,煙霧從他性感的薄唇裏吐出來,像是有點漫不經心:“下屬不懂事,你敬的酒當然要喝。”
陳天明連忙擺手,吞了下口水,結結巴巴的說:“夜,夜少,算,算了。不,不喝也沒事。”
“算了?”夜樊離挑眉,慵懶三分入骨。
陳天明重重點頭:“算了!”
夜樊離先是偏過頭去,笑了一下。
接著!
他修長的手陡然擒住了陳天明的下顎。用力的抬起,強迫陳天明麵向著他:“你說算了就算了?嗯?”
“夜,夜,夜少。”陳天明難以控製的想要往後逃,眼前的這個人太可怕了!
夜樊離看著他,嘴角含著笑,優雅的像是出身名門的貴公子:“陳總,我們都是生意人,你碰我的下屬,我沒辦法讓你收拾行李走人,不過……”夜樊離頓了頓,眼底湧出讓人膽戰心寒的冰冷,他的語調驟然之間沉了下來:“老子一句話,能直接斃了你!”
陳天明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接近過死亡,他知道男人不是開玩笑的,夜少完全有那個能力,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商場上,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靑了,雙腿顫抖著,摸不到邊際:“夜少,我錯了,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
“夜風。”夜樊離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插進褲袋裏,臉上的笑不減分毫:“把陳總扶起來,這樣太難看,我們畢竟是合作夥伴。”
夜風沉默不語的點了下頭,低頭遞上去早就準備好了的濕巾。
夜樊離拿過來,皺著眉頭將染血的手指擦幹淨,動作優雅的仿佛他剛剛隻是吃飯弄髒了手。
江離雯看著這一切,心髒止不住的發顫,沒有哪一個女人在見識到這一幕之後,不會心悸的。
那些電視上才會演到的畫麵在自己眼前上演著,甚至更為驚心動魄。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緩緩的回歸平靜,一張小臉也逐漸恢複了血色……
周遭幾個男的很會察顏觀色,見事情過去了,才敢湊過來,對夜樊離無一不是恭恭敬敬。
江離雯一直都是知道夜樊離很有錢,可她不知道是,原來在富人圈裏也會分出三六九等來,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能夠做到像夜樊離這樣威震四方……
一群人吃吃喝喝,一直到淩晨一點多鍾才散場。
從那頭到尾,夜樊離就沒有拿眼睛看著,搖著篩子和兩旁的美女玩猜點。
她這個透明人,在包廂裏站了一個晚上,腰酸腿疼的隻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
最可惡的是,今天並不是周末,明天她還要準時上班!
在這之前,她必須把明天要更新的文寫出來!
性子冷淡的江離雯心中有怨氣了,看男人格外的不順眼,順便還鄙視了一下他們玩的遊戲。
小嘴撇了下:“都什麼年代了,還玩篩子,現在都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這句吐槽是不是被上司聽去了。
總之,那男人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冰霜的,冷漠的,不著痕跡。
從時代皇宮裏出來的時候,是一點四十五分,這個時間點,即便是像b市這麼發達的城市,地鐵和公交也已經停了,甚至連打車都有點困難,因為來時代皇宮的人開的都是名車,根本不需要叫出租。
江離雯站在馬路邊上,刺骨的西北風從四麵八方吹過來,凍的人兩腿發疼。
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開到她的麵前,車窗緩緩搖下,坐在後車座上的夜樊離兩腿相搭,眼神如暗夜迷霧般,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扔掉的王子。
他沒有看江離雯,一臉漫無表情的端坐著,可江離雯知道,他這樣的動作就是在命令她上車。
如果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江離雯肯定不會找借口推托,可……她不小心睡過他一次,又在剛剛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手段,直覺告訴她,深夜的時候最好不要招惹他。
“不用麻煩夜總了,我打車就行。”江離雯禮貌笑了笑。
夜樊離的目光一下射了過來,字字冰冷:“我隻說一次,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