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肖菲說:“今天領不了證啦,我們去買戒指吧。”
陸良說:“好,等我收拾完桌子。”
肖菲拉著他說:“有我爸媽呢,我們現在就去,免得等一下你反悔。”
兩人走出家門,劉玫還在背後喊:“不要買太貴的,差不多就行。”
陸良已經被肖菲拉著,風一般地在樓道裏消失了。
寧海的商店跟草海不一樣,麵積大,品種多,珠寶專櫃那裏各色的戒指琳琅滿目,看得陸良有些眼暈。
肖菲拉著陸良一直往前走,陸良說:“你不要挑一挑啊。”
肖菲笑著不說話,徑直走到一個香港著名品牌的櫃台前,指著裏麵的一枚戒指對售貨員說:“麻煩你把這枚戒指拿出來我試一試。”
售貨員似乎早已認識了肖菲,笑著拿出了那枚戒指,肖菲戴了一下,不大不小正合適,得意地衝著陸良豎起了戴著戒指的無名指。
陸良笑著說:“原來你早就看好了啊。”
肖菲不說話,又笑著指了指櫃台裏麵的價格標簽,陸良一看,差點沒叫出來,我的媽呀,一萬多!自己工作一年多攢的錢加起來不過一萬多,陸良有些心疼。
肖菲戴著戒指一直笑吟吟地望著他,陸良沒辦法,衝著她做了個鬼臉,搖搖頭,挺了挺胸膛,掏出了銀行卡,輸入密碼後,咬著牙在轉帳上簽了名。
肖菲差點沒笑出來,說:“看你這架勢,跟要去堵槍眼、炸碉堡一樣。”
回去的路上肖菲高興得又蹦又跳,像個孩子,陸良說:“你這是設了個套讓我往裏跳啊。”
肖菲笑著說:“我可不想把自己隨隨便便就嫁了。”
陸良又在茅台專賣店裏買了四瓶茅台,準備分別送給肖名遠與雷永青。付完酒錢,陸良一看卡裏的餘額,又隻剩下三位數了。
陸良說:“我的全部家當都用光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花花。”
肖菲說:“你以後的錢都要交給我,我就借錢給你。”
陸良把卡往她手裏一塞說:“給你。”
肖菲又塞了回來:“空卡一張誰要啊。”
上樓梯的時候,陸良看到雷永青家的門沒有鎖,就敲了敲門,是喬慧珍開的門,看到陸良有些意外,趕快讓進家裏。
雷永青正坐在沙發上看書,也奇怪地看著陸良說:“你怎麼回來了?”
陸良把兩瓶酒放在茶幾上,在雷永青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肖菲則拉著喬慧珍嚼起了舌頭。
陸良還沒有回答,喬慧珍已經興奮地替他說了話:“小陸是回來跟肖菲領結婚證的。”
雷永青對這種事不是很感興趣,淡淡地說:“是麼?”
陸良說:“還有一件事我要向雷總你彙報一下,我準備轉業了。”
喬慧珍更高興了:“好啊,以後我們大家就可以在一起了,在草海那種小地方有什麼發展前途,是應該回來。”
雷永青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陸良轉業的事,事先一點先兆都沒有。他放下書,問:“小陸,你競爭副科長的事結果怎麼樣了?”
陸良說:“不好意思雷總,我正想當麵向你彙報這件事,我沒有競爭過周揚。”
雷永青更奇怪了:“不應該啊,我已經把錢撥到了草海公司,而朱正昌已經不可能拿出錢來了啊?”
陸良說:“朱正昌在草海的影響力太大了,周泰錫不敢得罪他,你的錢還在草海公司賬戶上存著,周泰錫不敢去拿。”
雷永青點了點頭,說:“難怪吳加時告訴我錢邊管站沒有取走,我還奇怪呢。朱正昌這種土皇帝不可小覷,他經曆的官場鬥爭太多了。你離開部隊也好,那50萬元我先給你留著,先存在草海公司的帳戶上,以後你到了地方遇到類似的情況我可以再把這筆錢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