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說:“等以後有了機會,說不定我還會主動叫你過去呢。”
錢老四說:“那好,以後你發了財可不要忘了我。”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幾杯酒下肚,陸良的話就多了,兩人從當初的不打不相識談到鍾崇峰,談到榮春飯館,談到周揚又談到以後。
酒入愁腸愁更愁,最後酒量一向很好的陸良竟然徹底醉了,不醒人事,被錢老四抬到了床上。
錢老四看著爛泥一般的陸良,奇怪地說:“這小子今天怎麼醉得這麼快,平時我喝不過他呀?”
第二天陸良醒來時錢老四已經不在了,陸良給他打了個電話:“老四,我要走了。”
錢老四說:“我沒時間送你,你把門給我鎖上就行,有時間過來喝酒。”
陸良把房門鎖上,打了輛摩托車到了十字路口,等了十幾分鍾,上了開往寧海的唯一的那趟車。
到了寧海,肖菲接到電話,已經在車站等著他了。
陸良背著東西,一臉疲憊地走下車,他在車站前的路上慢慢走著,環視著四周的景象,感覺有點《第一滴血》裏麵蘭博剛剛出場時孤單走在公路上的樣子,他跟蘭博一樣,都是被軍隊踢開的皮球。
肖菲看到了他,飛了上去,在陸良臉上親了一下,興奮地說:“歡迎歸家的浪子。”
望著她開心的樣子,燦爛的笑臉,陸良勉強地笑了。肖菲看他心事重重的,情緒低落,以為是他不舍得離開部隊,所以盡揀一些開心的事情講給他聽,讓他努力想想將來的美好生活,來抵消對過去的留戀。
到了醫院小區,陸良又要去賓館開房間,肖菲笑著拉著他的手上了樓。
到了家裏,肖名遠跟劉玫不在家,肖菲把陸良的包裹放在沙發上,拉著他走到一間臥室裏。
陸良開門一看,一個小房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裏麵擺了一張床。
肖菲湊到他耳旁說:“你可以在這裏睡了。”
陸良興奮地說:“你爸媽同意我們同居了?”
肖菲臉一紅,說:“你想得美,各人睡各人的。”
陸良說:“翎了證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怕什麼。”
肖菲說:“你還沒正式娶我呢。”
陸良一把抱起她說:“我這就娶你。”
肖菲叫道:“你還沒有洗澡。”
陸良說:“我等不及了。”
肖菲還想掙紮,已經被陸良放在床上,重重地壓在身下……
從這天起,陸良結束了在寧海住賓館的生活,正式住進了肖菲的家裏,盡管兩個人各睡一個房間。
第二天送肖菲的時候遇到雷永青去上班,陸良上前打了個招呼。
雷永青問:“是不是已經徹底離隊了?”
陸良說:“轉業報告已經批了,我申請了轉業回寧海。”
雷永青問:“什麼時候確定工作單位?”
陸良說:“要到下半年吧。”
雷永青說:“想到什麼單位的話跟我講,我幫你活動一下。”
陸良說:“好的,謝謝雷總。”
雷永青上了車,開著車走了,望著遠去的車子,陸良若有所思。
肖菲打斷他的思路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