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受毛定國這件事的影響,陸良晚上一直睡不好,晚上老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早晨起來就是個熊貓眼。
這一天晚上,他處理完一起打架的案子,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突然聽到外邊叫:“著火了,郵電局著火了,快去救火。”
陸良起身一看,果然看到外邊火光衝天,郵電局離派出所有一公裏不到的距離,在這裏都能看到火光,那這火一定不小。
陸良還沒有來得及脫衣服,趕快從床上起來,跑到樓下。牛金、張慶等幾個警察帶著幾個保安已經在院子裏列隊準備好登車了。
隊伍集合好,牛金點了一下人數,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項,重點是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這事不用他說大家都明白,分乘兩輛車,拉著警笛,向著郵電局開去。
離火場還有幾十米遠,所有人都感覺到裸露的皮膚被灼燒的感覺,這火太大了。
郵電局一共四層樓,火是從第二層著起的。雖然風不是很大,但火勢已經起來,火苗子已經燒到了頂樓,整幢樓已經陷入一片火海,頂樓上的火苗子足有一層樓的高度。
幸好周圍沒有別的建築,火勢才沒有擴展開去。
離大樓五十米,他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汽車的輪胎怕要被烤化了,要更是受不了,滾滾熱浪在他們麵前形成一道屏障,阻止了他們進行。
所有人下了車,麵對著如此大的火勢,赤手空拳的這些人根本做不了什麼。消防大隊的消防車已經支起來了,幾個人抱著水籠頭往上澆水,但火勢太大,這些水上去剛在火海中撕開一條線,又立馬被旁邊的火苗補上,對火勢的減小很難起到什麼作用。
牛金就帶著派出所的人維持秩序,不讓看熱鬧的人走得太近,以防出現意外。
這時張慶走了過來,看了看火勢,對陸良說:“這裏的火太大了,今天所長在所裏值班,你回去向他彙報一下吧。”
陸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這樣的大事應該向他彙報,就沒有多想,開著車子調頭回到了所裏。
所裏的人幾乎全部出動了,院子裏靜悄悄的,陸良下了車,徑直跑向李木鬥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關著,他用手推了一下,沒鎖,開了,陸良就走了進去。辦公室裏麵的一間房子是李木鬥的宿舍,平時值班他就在裏麵休息,現在,燈亮著。
他被大火烤得頭腦發脹,以前也沒見過這麼大的火,不知道裏麵是有是不人燒死,所有有些急,見李木鬥臥室的燈亮著,以為他早被吵醒了,也沒有敲裏邊的門,直接闖了進去。
等進去以後,陸良傻眼了。
裏麵又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兩個赤裸著的身體正糾纏在一起。
外麵著著火,剛才所有值班人員在下邊集合,吵吵嚷嚷,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木鬥還有閑情在這裏搞這些男女之事,等他看清了,想退出去已經晚了。
李木鬥扭過頭來,惱怒地望了陸良一眼,順手拉起床上的被子,蓋在女人身上,陸良沒有看清女人的麵目。
陸良有些懊悔地低下頭,卻正好看到地上的兩雙鞋子,一雙男鞋,不用說是李木鬥的,另一雙有些眼熟,那是一雙女人的高跟鞋,上麵掛著兩個黑色的絨球。
陸良想到剛來時,在食堂吃飯遇到張小蘋,她就是穿的這種鞋,當時這雙鞋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因為以張小蘋的年齡,這雙帶絨球的鞋子穿在她的腳上,說不出的不協調,尖尖的細長鞋跟,托著她那碩大的屁股和豐滿的身材,讓人擔心隨時會斷裂開來。
難道床上的女人是張小蘋?陸良想到了毛定國跟他講過兩個人的事,他還不相信。
陸良來不及多想,說:“所長,郵電局著火了。”
李木鬥黑著臉說:“著火了你不去救火到這裏來幹什麼?我屁股上又沒著火?”
陸良趕快退了回去,上了車,又開回到火場,陸良越琢磨越覺得不對不對,這種事情事先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動靜,李木鬥肯定已經知道了,沒有必要再去跟李木鬥當麵彙報啊,難道張慶是故意的?再看張慶不悲不喜,一臉平靜的樣子,陸良真相把他扔進火堆裏,心中暗罵了一句:狗日的,敢耍老子。陸良也奇怪,難道這李木鬥天天晚上都要跟女人整這些事情,怎麼每次晚上見到他都會碰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