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偵察(1 / 3)

曹德贇說:“寒亭鎮這個地方現在基本是是個法外之地,那裏的政府名存實亡,派出所也不能正常開展工作,當地人不辦結婚登記,不實行計劃生育,頭兩年還出現過衝擊鎮政府、派出所的事情。”

聽到這個情況,陸良大感吃驚:“怎麼現在的社會,還會存在這種地方,我們的相關部門怎麼不管?”

曹德贇歎了口氣,說:“不是不管,不好管啊,那裏鎮政府的人多數也是當地人,由於民族同情心,基本上也不怎麼作為,這也是曆史遺留問題了。我們楚源省是邊境省份,政策就是以穩定為主,以前老是講保護少數民族利益,怕他們鬧事,他們一鬧,政府就不敢真正管了,時間一長,這些問題越積越深,現在要想解決,更難了。”

陸良搖了搖頭,說:“政策以穩定為主是對的,但穩定也不是孤立的,沒有發展,就沒有長久的穩定,再說也沒有理由讓他們成為一個獨立的王國啊?”

曹德贇說:“現在是講發展了,寧海也在搞招商引資,所以政府對這個地方更是投鼠忌器,鬧不好就上升到民族問題,如果這裏出了民族問題,誰還敢來這裏投資啊,再說還有可能影響到領導的烏紗帽。就這樣,曆屆政府對這裏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是一個想法,隻要不在我手上出問題就行。”

沒想到寒亭鎮還有這麼複雜的問題,陸良有些犯愁,如果這些車真的跟寒亭鎮有關係,還真有些棘手。這麼一想,獲取線索帶來興奮轉化成擔憂。

陸良心裏已經有預感,報刊亭這些電話的另一頭應該就是寒亭鎮,他們費了這麼多的力氣都查不到中年人的身份信息,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身份證,根本就沒有相關的官方信息,這也是寒亭鎮的人不辦理身份登記的情況相符。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是徐宏打來的,真的是膽小人夜行常遇鬼,害怕什麼來什麼,報刊亭電話的核查結果下來了,果然是打向寒亭鎮的。

掛掉電話,陸良坐在椅子上,扔了根煙給曹德贇,兩人默默地抽起煙來,剛才的興奮轉眼間化成了手中的青煙。

曹德贇說:“支隊長,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陸良說:“查肯定是要查的,能不能找到走私車的源頭是我們工作能力問題,找到後如何處理是上級領導的問題,肯定要查,我是擔心最終我們的努力會付之東流啊。”

曹德贇也點頭認同。

二人相對著沉默了一陣子,陸良說:“別想這麼多了,先把我們的工作做好,通知老朱回來。”

不一會兒,朱保福回到辦公室,陸良把走私車在寧海的源頭可能是寒亭鎮的事跟他講了,朱保福一聽,差點兒沒跳起來,說:“那個破地方,窮山惡水出刁民,那裏的人難纏得很啊。”

陸良給他開了個玩笑,說:“局裏決定了,要讓你去那裏了解一下情況,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朱保福麵有難色,說:“支隊長,這兩天我一直在車市裏,白天晚上不得休息,老婆兒子都有意見了,你看能不能換個人啊?”

陸良不動聲色,說:“那就換個人吧。”

朱保福有些不好意思,但陸良能準許還是讓他有點得意。

陸良看出來了,這個朱保福不要看平時反應挺快,人也機靈,但有些難堪大用。

他對曹德贇說:“老曹,隻能麻煩你了你帶幾個人,到寒亭那裏了解一下情況,記住,要在暗地行動,不能讓當地人發現,去時,抄小路,目標就是發現那裏走私汽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