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海走過來,接過火箭筒,把火箭彈安在火箭筒上,後退幾步,陸良指揮著隊員溜到另一麵牆後麵。
呂四海扣動扳機,火箭筒裏噴出一股火焰,火箭彈拖著一道白煙飛向麵前的那堵牆,隨著一聲巨響,瞬間,把牆頭炸出一個一米多高的大洞。
呂四海放下火箭筒,重新舉起手裏的八一步槍,對著樓上就是幾個點射,在他的火力掩護下,幾個武警戰士快速從洞口鑽進去,在院子裏找好掩體,噠噠地向樓上射擊。
陸良指揮著七名民警,也鑽了進去。
他看到院子裏有一撂磚,就躲在了後麵,探出頭去觀察。
武警戰士一排槍打過去以後,樓上所有的窗子都已經沒有了玻璃,樓上也沒有子彈打下來。一名民警拿出擴音喇叭,開始往裏喊話,要求裏麵的人出來繳槍,但樓上還是沒有反應。
據事先的情報反映,這個院子裏隻住著馬金玉一個人,他的老婆已經於去年死了。
陸良在對講機裏跟呂四海商議,留下五名戰士在院子裏進行火力壓製和防止有人從樓裏跑窗逃走,其它五名戰士和民警一起,準備進入房間裏進行搜索。
商議完畢,陸良沿S路線貓著腰快速行進到樓門前,推了一下,門被從裏麵鎖上了。這時,五名武警戰士跟了上來,其中一人飛起一腳,門沒有踹開,看來門拴挺結實。陸良安排兩個人一起踹,門都被踹變了形,兩扇門之間露出一條四五公分的縫隙,但還是沒有打開,縫隙也不足以讓人鑽進去。門太結實,這一點很是出乎陸良的意外。
陸良觀察了一下窗子,見大門兩側一邊一個大窗子,距地麵有一米多高,可是窗子外麵樹著拇指粗的鋼筋。陸良從門口的縫隙裏往裏看,見通往二樓的樓梯在左側靠牆的位置,右側是一個套間,樓梯和套間之間是客廳。他又在外麵看了看,見套間裏有個窗子,就跑了過去。窗子後麵的窗簾沒有拉上,陸良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麵的情況,隻見套間裏除了一張床,再沒別的東西,目光所及,沒有藏人的地方。套間門也關著,從樓梯口向來的子彈也不會打到這裏,於是,他決定從這扇窗子裏突入進去。他轉過頭來,在院子四處找尋了一下,看到院子裏橫著拉了一條鐵絲,鐵絲上曬著一張床單,心裏有了主意。他讓人從門口的縫隙裏觀察裏麵的情況,防止有人從樓上下來,衝進套間裏向外開槍。自己趕快跑過去,取下床單,又跑著把床單在旁邊的一個水池子裏浸了一下,把床單打濕,提著床單跑回到窗子前。陸良把床單從第二根鋼筋後麵穿過去,越過幾根鋼筋,又從第六根處穿出來,然後把床頭的兩頭死死地打了個結,床單把五根鋼筋圍在裏麵。陸良又在院子裏找了根棍子,把棍子插到床單圍成的環裏麵,開始絞動床單。兩股床單被絞在一起,越來越緊,到後來陸良一個人絞不動了,又叫來幾個人跟他一起,把住棍子的兩端,一起用力絞動,最後,叭的一聲,第二根和第六根鋼筋承受不住,一端從牆裏脫落了出來。然後陸良如法炮製,接連拔下了幾根鋼筋。陸良等人把脫落下來的鋼筋合力向上推,在窗子下方留出一個可供人輕鬆進入的空間,然後用槍托把裏麵的玻璃打爛,班長呂四海第一個跳了進去。
他雙腳剛一落地,趕快就地一滾,滾到套間的門後麵,接著,幾個戰士和民警都跳了進去,陸良沒有跳進去,他趴在門口的那條縫隙前,端著槍,瞄準樓梯的部位。
呂四海猛地打開套間的門,正當他準備從裏麵跑出來的時候,二樓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樓梯上,提著槍衝著呂四海就是一個點射,這邊大門外麵,陸良手中的槍也同時開火,樓梯上的人啊的叫了一聲,迅速地跑到二樓。從跳動的速度和背影,陸良看出了,跟指揮部讓他們記認的相片上的馬金玉很相似,應該就是他本人了。
呂四海一擺手,副班長付先晴跟了上來,呂四海在前邊,手中的步槍不斷地朝二樓出口掃射,同時二人順著樓梯快速向出口靠近,這邊呂四海手中的子彈剛打完,付先晴交換到前麵,手中的步槍繼續保持對出口的火力壓製,等離出口還有五六個台階的時候,呂四海掏出一枚爆震彈,甩手丟到二樓,然後迅速掩著耳朵蹲下,二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這種爆震彈發出的聲音,可以讓房間裏的人在十多秒的時間裏瞬間失去知覺。
這邊爆震彈剛響,呂四海站起身子,一揮手五名武警戰士如離弦之箭,迅速衝進房間內,兩個人開槍對三樓出口火力壓製,其餘人員迅速對二樓進行搜索,沒有發現馬金玉的影子,看來他應該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