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頂之上,不許人仙靈妖魔踏入,不聽勸者------------死!!”
一身青衣打扮,在武逍遙眼中,憑空出現的這位青衣少年,要比他小。
但對方所散發的煞氣,絕非他能比!
尤其是那一雙烏黑看不到白瞳的雙眼,便不是人類應有的特征。
葬仙山峰,峰頂之上,一片祥和之氣,一眼望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峰頂的盡頭。
一座茅草屋,茅草屋旁,一幽幽冷泉在側,看上去,說不出的和諧。
武逍遙並不覺得有任何突兀,像是理當如此一般,峰頂的一切,除了讓他內心蕩起波瀾,剩餘的就隻剩驚訝。
青衣少年緩緩抬起蓮藕似的手臂,武逍遙不以為然,身後的三頭眼鏡蛇卻發出畏懼的低吟聲。
三頭眼鏡蛇懼怕眼前青衣少年!
武逍遙和三頭眼鏡蛇小強經曆生死,彼此的心意早已相通。
小強雖不能說人語,但小強的各種嘶吼武逍遙都能理解。
自從青衣少年出現,小強就心存畏懼,是我大意沒能提前察覺啊。
武逍遙心底嘀咕了句,他揮手示意三頭眼鏡蛇小強去下麵等著。
小強三個腦袋聳拉著,像是戰敗的公雞一般,忍受著失敗者的屈辱。
麵對青衣少年,任憑小強內心有多強大,在他靈魂深處,青衣少年是不可戰勝的。
甚至於,麵對青衣少年,三頭眼鏡蛇要做的隻有膜拜,動手?
三頭眼鏡蛇小強萬萬做不到!
武逍遙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能懂三頭眼鏡蛇小強的心思,或許是因為和小強是主仆契約關係。
“人類,速速離去!”
青衣少年臉色平淡,烏黑的雙瞳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武逍遙對他而言,就如同地上的砂石,入不了眼。
囂張什麼?
神氣什麼?
有什麼了不起!
武逍遙心底發了幾句牢騷,掏出魂珠遞上道:“我代替一位前輩曆經千難萬阻才到達這裏,隻是為了完成前輩隕落前的一樁憾事!”
青衣少年烏黑的雙瞳散發一抹陰冷,冷哼道:“不聽勸,當殺!”
武逍遙心中猛的一窒,仿佛自己的心髒被對方的手緊緊攥住一樣。
對方用力,他就疼痛難忍。
對方鬆手,他就渾身舒坦!
好似,自己的小命一刻間倒成了對方的玩物,不論生死,都在青衣少年的掌控之內。
“青衣長老,老祖說要見見這位小友!”
一道聲音成了救命稻草,聲音落,武逍遙心頭再也沒有受製於人的感覺,渾身上下,說不上來的輕鬆。
武逍遙目露感激的光芒,循聲望去,隻見一白袍白發白須老者笑眯眯的盯著他看。
“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感激不盡!”
“哼!”
青衣少年冷哼一聲,憑空從武逍遙視野中消失,好似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如果不是心有餘悸,武逍遙寧願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不是真實存在的。
“小娃有趣,以你看老夫和剛才那位誰的年齡大些?”
白袍老者臉上的皺紋像刀削一樣,棱角分明,此刻卻指引帶著武逍遙去他口中“老祖”住處。
武逍遙笑笑,拱手道:“當然是前輩您了,那位少年,晚輩若沒猜錯,他比我還要小幾歲。”
白袍老者聽後一愣,捋順著胡須,嘴角含著笑,輕聲道:“有趣有趣,老夫今年已有三百五十歲,青衣長老去年就已經九百歲,哈哈哈!”
“啊!!”
武逍遙錯愕的張大嘴巴,若不是對方救了自己一命,聽對方這麼說,隻會把白袍老者當成瘋子。
“能說的我都告訴小友了,老祖沉寂了五百多年,如果不是老祖有令,青衣長老必殺你,除了老祖外,青衣長老誰的話也不會聽。”
武逍遙越聽越是後怕,心底不爽道:“老不死的跑出來裝嫩,什麼玩意嘛!”
九百歲?!
武逍遙暗暗猜想,如果他九百歲,虐青衣長老還不是和喝水一樣?
武逍遙心裏對青衣長老極為不滿,又不敢表現的太刻意,隻能在心裏發發牢騷。
日後肯定有機會,又何必咬準現在呢?!
武逍遙利用自我安慰,以此達到暫時忘掉痛苦記憶這一效果。
“老祖就在裏麵,請吧!”
峰頂之上,茅草屋外。
白袍老者示意了下,武逍遙拱了拱手,推開茅草屋的木門,視野中黑洞洞的,沒有絲毫的亮光。
武逍遙平複心情,邁著緩慢的步子,踏入茅草屋。
“五百年了,莫非此人就是老祖苦苦等待之人?或許是老祖主人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