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治吳州成樂土。
詔卷風飛來聖語。
親輿乞得便藩歸,瑤席主。杯休數。
清夜為君歌白苧。
花接舊枝新蕊吐。
造化不知人有助。看花歲歲比甘棠,嘉月暮。東門路。隻恐帶將春色去。
——北宋張先天仙子(公擇將行·般涉調)
第一章:煩惱的小六
莊嘉月從小就是個矛盾的姑娘。活潑不足,內向也稱不上。你說她大大咧咧吧,有時候又敏感的讓人無語。說她執拗吧,她又有時候異常的容易被說通。反正,在莊嘉月媽媽的眼裏,自家姑娘也是個尖嘴的厲害主呢。
這六年級是小學的最後一年時光了。同學們都在相互寫著好朋友的同學錄,希望永遠不要分開之類的願望基本每頁都有。唯獨莊嘉月卻嗤之以鼻的不給任何人寫,隻在那兒日日盼望著趕快中考,趕快升到初中去。尤其是在看到三伯家長發飄飄的姐姐從鎮上初中回來過周末,家裏人都歡喜的把姐姐當成小公主伺候時,就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去遠遠的初中上學的信念!因為在家裏,自己連個想留長發的權利都沒有!看著小圓鏡中自己那一頭亂糟糟的黝黑短發,莊嘉月在心裏第n+1次的問候了王老木的家人。老媽也真是的,明明抗議了很多次不要剪頭發,不要讓附近的那個叫什麼王老木的老男人給自己剪頭發!街上明明有小帥哥美發店的嘛!可每次還是拗不過老媽的威嚴被迫去王老木那兒剪了那本來就不長的短發。而且最讓莊嘉月難以忍受的就是,每次她都會一再交代王老木不要把自己頭發剪的太短,可每次剪完頭發,同學們都會驚訝的問莊嘉月:“小月,你是想要和‘卞姑娘’組成個男女組合麼?”拜托,誰要和那個娘娘腔組組合啊!莊嘉月一聽到此問,就會扭頭恨恨的剜一眼‘卞姑娘’。可憐的‘卞姑娘’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呐,自己就已經被莊嘉月狠狠的剜了幾十眼了。
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同桌楊梅問莊嘉月:“小月,你準備考哪個初中啊?聽說咱班好多同學都準備上鎮上的一初中那!萬一考的人多了,我上不了怎麼辦啊?”莊嘉月白了楊梅一眼說:“一初中有什麼好的,去那兒上學的同學太多了,那跟在小學有什麼區別?要上的話就去上個認識的人少的學校,那才有意思!”莊嘉月話音還沒落完,後邊突然傳來了哧哧的笑聲。又是這個討厭的張向地!莊嘉月立馬扭過頭去,翻著招牌小白眼對後桌那個個子高的不像話的留級生說:“張向地,你笑什麼?誰讓你偷聽我們說話的!”張向地隻抬頭笑嘻嘻的看了莊嘉月一眼,並不答話。莊嘉月氣憤的扭回身,嘟囔著:“真是醜人多作怪!神那,趕緊考試吧!趕緊讓我早點脫離這一群怪人吧!”楊梅聽了,隻撲哧一聲,笑著對莊嘉月說:“小月,你可真毒舌,為了早點脫離我們,麻煩把你的數學卷子讓我看下吧?”這次,莊嘉月並未回應楊梅的調侃,因為她摸課桌裏的卷子時,摸到了一遝厚厚的明信片。會是誰放的呢?莊嘉月並不敢拿出來看,隻心裏隱隱的知道這一遝明信片的含義。細細的想了想,她怎麼也想不出會是誰放的,或是惡作劇嗎?對,肯定是惡作劇,不理他!莊嘉月下定決心要讓這個信封裏的內容等到考試完了再揭曉,也就不再糾結於此的專心準備考試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流失著。一個月很快的就過去了,同學們都在整理著自己的書本文具準備帶回家,明天考完試後,除了看分數那天會來學校下,以後都不用再來了。莊嘉月慢慢的收拾著課本,想起了那個信封,自從把它壓在最下邊的角落裏,就再也沒有碰過它了。她還在思索,怎麼不讓別人發現的把它裝到書包裏時,卻發現,它已經不見了!莊嘉月一陣慌亂,趕忙把書桌裏的東西全部拿出來翻了個遍,始終都沒找到。會不會是別人發現了?不會的,大家並沒有什麼流言的傳出來啊。那到底哪兒去了呢?一直到小學畢業照拍完,莊嘉月也沒找到那封信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