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和媽媽在一起，可我沒見過爸爸呀。”
“啊？”吳毅軒很驚訝。
看到吳毅軒一臉驚訝的表情，小鳶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放學的時候，小鳶故意沒和朱文則打招呼就自己一個人先溜了。因為那些男孩子實在太煩人了，她想隻要自己不和朱哥哥一起上學放學他們就不會再圍著自己胡鬧了。回家後，媽媽果然問她朱文則哪裏去了，她就撒謊說他要值日，所以自己先回來了。
比起朱文則，小鳶心裏有一個更大的疑惑要問媽媽。
“媽媽，你結婚了嗎？”
“嗯？”小鳶的媽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被女兒問得一愣。雖然女兒小時候也問過爸爸在哪裏這樣類似的問題，但“結婚”這個詞對於女兒來說還是一個陌生的詞彙。
“你和爸爸結婚了麼？我同學說爸爸媽媽住一起就是結婚了，可我們和爸爸不在一起呀。他還說爸爸媽媽不在一起就叫離婚，那你和爸爸離婚了嗎？”
“啊？”這次小鳶的媽媽更是呆了，女兒在學校怎麼會和同學討論這樣的問題呢，於是她決定叉開話題，“你和同學為什麼會討論結婚和離婚呢，這不是小孩子要了解的東西。”
“因為有一群男生說我是朱哥哥的小老婆，我就問我同桌什麼是小老婆，什麼又是結婚。”
“哦，嗬嗬，那你要不要做朱哥哥的小老婆呢？”
“我不知道，可是他們一直說真的好煩啊。”
“他們都是和你開玩笑的，小鳶要和同學們好好相處，交很多的朋友，朋友多了才開心啊。”
“嗯，我今天就交了一個好朋友呢，是我的同桌，叫吳毅軒。”
“是麼？小鳶以後也可以邀請他來我們家玩啊，好了，快去寫作業吧。”
“嗯。”小鳶一蹦一跳地走開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疑惑並沒有解決。
留下小鳶的媽媽一人，仍失神地看著小鳶離開的方向。女兒在一天天長大，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都無法帶給女兒一個正常的家，這是她欠小鳶的，更是那個人欠小鳶的。她甚至在想，也許，可以用別的方式給小鳶一個父親，一個真正的父親，和一個完整的家。
當當當地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開門一看竟是鼻青臉腫的朱文則。
“文則，你怎麼了，和同學打架了麼？快進來。”
“阿姨，我怕回家奶奶看到會擔心，我今天能住這裏嗎？”
“好的，可你為什麼會和同學打架呢？”
小鳶這時聽到聲響也走了出來，一看到文則的樣子嚇了一跳，“朱哥哥，你怎麼了？”
看到小鳶快哭出來的表情，文則反而笑了笑，“小鳶，我把那些煩你的男生揍了一頓，以後下課再也不會有人去吵你了，你放心吧。”
小鳶聽到後哇地哭了，朱哥哥對自己還是那麼好，自己卻放學時故意甩掉他。如果自己和朱哥哥一起回家，他就不會去打架了。想到這裏，小鳶哭地更厲害了。
朱文則連忙摸摸小鳶的頭，勸她不要哭了。
看著這忙忙亂亂吵吵鬧鬧的兩個人，小鳶的母親一邊為文則冰敷青腫的地方，一邊安撫大哭的女兒，心裏卻在想著更多，他們自小一起長大，關係親密要好，小鳶如果始終有文則這樣的哥哥保護著她，也許可以少吃很多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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