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什麼都知道!”蘇珍宜上前一步,恨恨地瞪向蘇昭寧。
蘇昭寧抬頭看了看蘇珍宜的額頭,說道:“也是我忘了。三妹妹如今額頭正痛著,哪裏能顧及到其他的痛呢。畢竟這副容貌,可是三妹妹最大的資本。”
蘇珍宜聽了,當即便緊張起來。她對蘇昭寧倒黴確實很有興趣,可是對自己的容貌,她更加重視。
回府已經一會兒了,大夫隻是幫她止血包紮,卻並沒有說會不會留疤。
“二姐姐盡管得意好了!遠水解不了近渴,你以為在長安侯府,你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嗎?”蘇珍宜丟下狠話,便匆忙走了出去。
她記得,自己妝匣裏,還有雲雪膏。那可是消腫去淤的聖品。
被留下的蘇昭寧,稍微細想,便知道蘇珍宜是去做什麼了。隻不過,她對蘇珍宜的行動,並不太樂觀。
在長安侯府生活了十六年,這個侯府上下都出奇一致的點,莫過就是見風使舵,捧高踩低了。
蘇珍宜幾乎是一路小跑回房間的。回到房中,她當即就打開自己的妝匣找了起來。
不對,明明在這裏!
她的雲雪膏呢?
有三盒的!她有三盒的!上次用在腳傷上,她甚為珍惜,三盒雲雪膏,用了不到半盒。
如今為什麼一盒也找不到了?
蘇珍宜提聲喊服侍自己的丫鬟,可那丫鬟半天都不見回音。
走出房門,蘇珍宜隨意扯出一個下人,問她丫鬟的去向。
那下人答道:“方才被四姑娘喊去了。”
她的丫鬟,竟然被蘇柔惠叫走了!
蘇珍宜氣得發瘋,她木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眼神陰鶩地看向院子裏麵。
侯老夫人的院子裏,蘇瑾瑜的身影出現在外院。
蘇珍宜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上去。
“大哥哥。”她行禮道,“珍宜額頭受了傷,能不能請大哥哥再給我一盒雲雪膏?”
蘇瑾瑜猶豫了一下,答道:“三妹,那雲雪膏並不是萬能的。你如今額頭已經敷了藥,還是先不要用吧。”
蘇珍宜聽了,臉色當即有些遮掩不住的難看。她繼續爭取道:“那能請大哥哥替我跟許太醫說聲,勞駕他再來府裏一趟嗎?”
蘇瑾瑜看向麵前的三妹,眼中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三妹,太醫並不是我能隨時見到的。”蘇瑾瑜道。
蘇珍宜已經明白了蘇瑾瑜的立場和選擇,她抬起頭,勉強朝對方笑了笑,答道:“那就不麻煩大哥哥了。”
蘇瑾瑜點點頭,走出了院子。
蘇珍宜立即往侯老夫人房中走去。
才到門口,連嬤嬤就攔住了她。
“三姑娘,老祖宗已經歇息了。”連嬤嬤道。
“祖母……”蘇珍宜立刻問道,“那二姐姐呢?”
“二姑娘傷了手,已經回自己房中休息了。”連嬤嬤答道。
蘇珍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轉身就直接往二房走去。
尚未走到蘇昭寧的房門口,蘇珍宜就看到了蘇柔惠麵前的雲雪膏。
“你的雲雪膏是哪裏來的?”蘇珍宜盯住蘇柔惠那三盒雲雪膏。
三盒雲雪膏上麵,有著蘇珍宜無比熟悉的痕跡。
那是她自己用簪子劃出來的。是為了標記哪一盒是蘇昭寧給的。
蘇昭寧用過的雲雪膏,蘇珍宜可不屑於用。
可此時,為什麼自己的三盒雲雪膏全到了蘇柔惠手中。
蘇珍宜伸手就去奪。
蘇柔惠卻是把它們攬到了自己懷中。她朝蘇珍宜道:“三姐姐是搶人家東西,搶成習慣了嗎?這可是我的雲雪膏,你想要幹什麼?”
“這明明是我的!”蘇珍宜指向雲雪膏,說道,“那上麵的痕跡是我用簪子劃出來的。四妹妹說是你的雲雪膏。哼!這雲雪膏如此貴重,你哪裏來的三盒!”
“我沒有三盒,你又哪裏來的三盒?”蘇柔惠站起來,毫不客氣地反擊蘇珍宜道。
蘇珍宜恨然答道:“我的,自然是別人給的。大哥哥給的!”
蘇柔惠聽了,笑著坐了回去,她道:“我的當然也是別人給的。”
“胡說!你的就是我的!你們姐妹,都是一樣的心腸!”蘇珍宜心底暗暗咒罵,等她再見到四皇子了,等她能嫁入皇子府了,她一定不會放過蘇昭寧和蘇柔惠兩個賤人!
“三姐姐是誇我與我二姐姐一樣蘭心慧智,女功出眾嗎?”蘇柔惠伸出自己的雙手,滿意地看了看,繼續道,“比較三姐姐你,我們姐妹可真是受得住這個稱讚。”
蘇珍宜知道自己在蘇柔惠這裏是討不到半點好處了,她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便轉身往蘇昭寧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