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信的聲音帶著一絲喑啞,情緒仿佛被壓抑著。
明明是寒冬臘月,他的一隻手就仿佛一團火一樣的。從她的後背到她的腰身,她整個身子都被點燃了一般。
那隻手真的特別不安分,從腰身直接撩到了前麵。
也不知道如何這般靈活,胸口的帶子都被解開了,蘇昭寧感覺到自己的肚兜有些鬆鬆垮垮的。她緊張地抬手去壓住胸口,可一雙小手,卻被那另一隻大手捉住了。
南懷信將蘇昭寧的兩隻手舉過頭頂,然後低頭去細吻她的臉。
從額頭往下,眉上、眼角、鼻梁、然後是唇。
軟軟的嘴唇觸上來,就像是摩挲。那靈活的舌頭一下子就鑽了進來,在牙齒之間淺嚐輒止了一下。
蘇昭寧的鼻尖感覺到了一絲冰涼。
明明唇上是那樣的溫熱,手心又是那般的滾燙,為什麼鼻尖是這樣的冰涼。
蘇昭寧抬眸望去。
他俊挺的鼻梁上滲出了點點汗珠。
她微怔,禁不住抬眸,對上了他深沉而克製的目光。
他的眼底有一團火。
那灼熱的感覺順著他的目光纏了上來,像是要徹底把她連骨頭都熔化了。
她心下一顫。他此刻沒有說話,可她能聽到他心底的渴求。
這種帶著壓抑的苛求,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那場猝不及防的風寒。
他在害怕、在猶豫。
沒有哪一刻,能讓蘇昭寧像此時這般,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南懷信對她的感情。
愛比喜歡,多了一絲克製和理智。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到了定遠侯府。
吳老太君院子裏的丫鬟在門口候著。見蘇昭寧四人下了馬車,立刻去稟,說是老祖宗等著用飯。
吳老太君房中擺膳食,南宛宛和南其琛去吃的次數很多。就是蘇昭寧,雖然嫁進來的時間不長,但也去過好幾次。
反倒是南懷信,基本沒有過。
蘇昭寧思及吳老太君一貫對南懷信的態度,忍不住有些擔心。她抬頭望向南懷信,眼中流露出擔憂。
南懷信覆手包住蘇昭寧的小手,嘴角微微揚了揚。
他的笑意並不深,但卻足以安撫她的情緒。
四人走進吳老太君院中,那明顯看得到裏麵情形的廳門口,站著吳老太君的兩個貼身老嬤嬤。
趙嬤嬤看見南其琛,眼睛就亮起來。
“小少爺您回來了。您鼻子都凍紅了,趕緊用這個捂捂手。”趙嬤嬤將手中暖手的小香爐往南其琛手中塞。
隻可惜南其琛並不領情。
“不用了,趙嬤嬤。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南其琛就抬腳往廳中走去。
“祖母,孫兒好想你。”剛說完自己不是小孩子的人,轉臉就撒起了嬌。
南其琛今日是有些委屈的。即便後麵用簪子發泄了一番,整體而言,還是有些不爽。
“怎麼,今日什麼人讓我的幺孫不痛快了?”吳老太君笑吟吟地看了南其琛一眼,又望向隨後進門的南懷信。
挨著南懷信的蘇昭寧也能感覺到這目光的驟然轉冷。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手背卻有厚薄明顯。
南其琛看了南懷信一眼,慢吞吞地答道:“今日兄長罵了我。不是我的錯,他也要讓我給別人道歉。”
“懷信,這是怎麼回事?”吳老太君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南懷信牽著蘇昭寧走過去入座席間,語氣中滿是不在意:“都是小孩子間的鬥氣。人家道歉了,便讓其琛也禮尚往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你是隻知道滅自己人威風。”吳老太君重重地把手中的杯盞放回桌上。
南其琛得意地朝南懷信昂了昂頭。
南宛宛見弟弟這囂張樣子,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表麵上這樣。她坐到吳老太君身邊去,按著她祖母,笑道:“祖母可別光聽其琛一麵之詞。今日我出朝陽長公主府的時候,瞧見鄒家那小公子鼻青臉腫的。”
“其琛,那是不是你的手筆?”知弟莫若姐。南宛宛是不相信自家小霸王會在外麵吃虧的。
就是口頭上吃虧了,拳頭上南小霸王也會贏回來。
南其琛不屑撒謊,扭過頭道:“他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