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太君當即就吩咐了府上的下人,禁止鄒家人再上門。
誰稀罕這樣的人家上門道歉?
傍晚,蘇昭寧和南懷信回到定遠侯府後,媒婆上門的事情自然也傳到了二人耳中。
今日在宴會上已經有了這樣大的折辱,這位鄒娣姑娘仍然有勇氣讓家裏請媒人上門,蘇昭寧不得不說,她很佩服對方的固執。
南懷信立刻就做出了反擊。
他吩咐人把那個變形的銀鐲子送了回去。
蘇昭寧看著那下人的背影,神情不由得有些複雜。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細心如塵的人,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夫君更加心思縝密。
她忍不住問道:“夫君是從當日要梅花簪子開始,就想到了今日的事吧。包括鄒姑娘會再戴梅花首飾過來。”
南懷信目光中有掩不住的喜悅,他愉悅答道:“果然寧寧比較了解我。”
蘇昭寧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夫君的關注點會在這裏。難道不是該擔心,自己能想到,別人也會想到嗎?
她從桌上的倒了杯茶遞到南懷信手中,說道:“這種女人之間的事情,夫君還是交給我吧。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她不願意他為了自己,去擔上一些不好的名聲。
“昭昭你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每一件,我都不想假手於人。包括假手於夫人你。”南懷信麵色認真地答道。
男人插手女人事又怎樣,護不住自己的夫人,那才不是男人!
蘇昭寧心裏有一絲甜悄悄漫開。她起了逗他的興致:“每一件事?那以後白術和茯苓豈不是要沒事做了。”
“昭昭你的每一件事,我都願意親力親為。”南懷信伸出手,握住蘇昭寧的手。
他引導著她拿了一支書案上的筆握到手中。
這是要一起作畫?
蘇昭寧揚了下眉,略微回轉身子,抬頭看了南懷信一眼。
南懷信低頭順勢親了親她的眉毛處,繼續道:“我說的親力親為,包括替蘇蘇你寬衣解帶。以後每日我服侍你穿衣沐浴都行。”
“不要!”蘇昭寧被他的直白燒得一張臉通紅。原想逗他,卻不想自從學會了“坦誠”後,他比她更加能“逗”人。
她握了那筆,忙去點墨,將話題轉移開來:“來作畫。我們畫什麼?”
“上次那片梅林我早就已經買下來了。這次我將方圓十裏也買了下來。我們不如在那修個別院吧。”南懷信說到梅林的時候,嘴唇若有若無地從蘇昭寧的耳朵上擦過。
說話的熱氣噴在耳邊,梅林勾出的記憶又那般火熱,蘇昭寧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
南懷信聲音更加柔情地道:“我喜歡那兒。以後我們經常去那小住。那兒,是我們的起點。”
什麼起點?自然是初次交融的起點。
蘇昭寧覺得自己這張臉都快要燒熟了。
不同於定遠侯府主院的滾燙火熱,京城的另一處,此時氣氛卻已經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