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聽了蘇昭寧的話,單圓一臉的痛心疾首,後悔道:“我應該還多看幾處,一次算個通透的。”
“過幾日,再見。”蘇昭寧朝單圓擺擺手,就上了馬車。
其實想到這單圓道長的“烏鴉嘴”,蘇昭寧很希望讓對方算一算榮軍的運勢。
如果真能讓榮軍倒黴,她也就能早日見到自己的夫君了。
回到定遠侯府自己的房間,蘇昭寧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桌上那紅色的錦盒。
她心中一驚,難道真的走桃花劫?她是已嫁之人,有人傾慕可不是件好事。
正在蘇昭寧心中暗忖的時候,白術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她對蘇昭寧稟道:“小姐可看過了二老爺送過來的東西?”
什麼,還是南其琛送的?
蘇昭寧伸向錦盒的手迅速又收了回來。她看向那錦盒上明顯雕著的鴛鴦圖案,對白術吩咐道:“既是二老爺送來的,那怎麼直接就放到了我房中。二老爺進過我房間了?”
饒是白術這般通透的人,也沒有立刻想明白蘇昭寧這樣說的原因。她輕聲嘀咕道:“小姐難道就不想第一時間見到姑爺送回來的信嗎?”
“這是懷信送的?”蘇昭寧立刻站起身,喜悅地問道。
白術真是看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了,她不解地答道:“是啊,小姐不是說過,若是姑爺來信了,就直接放你桌上嗎?”
“嗯。就是這樣。”蘇昭寧欣喜地將那錦盒打開,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隻見裏麵是一根白梅的發簪。展開那信,南懷信的聲音就響起在耳畔。
“今日破榮國一城,未傷百姓……意外見此發簪,甚念吾妻……近日必歸,有一驚喜贈吾妻……”
看完信後,蘇昭寧忍不住笑罵道:“說是驚喜,又要講出來,哪裏還有驚。”
嘴裏雖是抱怨,但心裏卻早已吞了滿腹的蜜水一般,甜的開得一朵花來。
再過幾日,蘇昭寧依言在文昌巷中讓單圓算命。
單圓仰麵看了看蘇昭寧的氣色,答道:“仍是桃花劫。已近在眼前。”
這話,原本第一次就不太讓蘇昭寧相信。更何況不是第一次了。
聽後,蘇昭寧便完全沒往心裏去。
此後又有幾次,單圓每見蘇昭寧,仍是同樣說辭。
蘇昭寧倒也想得開。她笑著與同行的南宛宛道:“若真是一千句這個也挺好。”
南宛宛伸出手指戳了蘇昭寧額頭一下,回答道:“你可真是想得美。”
“人不美,還不能想得美?”蘇昭寧笑盈盈地答道。
“人哪裏不美了,人也美,想得更美呢。”南宛宛擰了一把蘇昭寧的腰身,提議道:“今日蘇六妹妹回京,我們去城門口看一看如何,看到底她與那個李理學是如何一回事?”
“去看看也好。”蘇昭寧當然明白南宛宛的心,畢竟蘇瑾瑜對她們而言,都同樣重要。
兩人在城門口等了一個多時辰,這才見到有著長安侯府印記的馬車慢慢悠悠進城。
“那個人,是四叔?”南宛宛沒有見過長安侯府四老爺,就指著馬車後麵的人問道。她從馬車車窗往外看去,隻見那馬車後麵似乎不止一匹馬。
“還有人……”南宛宛話說一半,迅速將簾子放了下來。
“走吧,昭寧,咱們還是回去吧。等下四叔回府沒見到我們,也不合適。”南宛宛說完,就立刻吩咐車夫調轉馬頭。
她舉止這般奇怪,蘇昭寧當然知道是有問題。口中應承了南宛宛,但趁其不備,蘇昭寧就掀開了車簾看向外麵。
隻見那蘇家的馬車正好掀起簾子,馬車邊一人騎高頭大馬,轉身在看那馬車裏的人。
馬車內,佳人何等傾城,蘇昭寧是無法知曉。但馬車外,那馬上的男子意氣風發,桃花眼中滿是笑意,蘇昭寧看得清清楚楚。
“昭寧。”南宛宛看著蘇昭寧一顆心提得老高。為什麼是她大哥護送蘇六姑娘回來?
蘇昭寧放下簾子,笑著回答南宛宛:“讓車夫趕緊回去吧,確實四叔回來,咱們沒在府裏不好。”
長安侯府裏,侯爺和侯夫人大黃氏都親自在門口迎。蘇昭寧和南宛宛下車後也站到二人身後的蘇家姑娘們一起。
蘇柔嘉見蘇昭寧過來,小聲地與她咬耳朵說道:“二妹妹,原來是我誤會理學了。理學是回來同父親商議我們婚期的。他的意思是,提前些。”
蘇柔嘉一張臉通紅,這是蘇昭寧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嬌羞情態。隻不過此時,蘇昭寧的心卻是冰涼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