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新入蜀桐(2 / 2)

“想不到這妮子悟性倒是不錯,隻看了一遍,便能管中窺豹,已明了此劍式真意……比我也隻差一線而已嘛……”

不過嘴上卻是玩世不恭的一笑,道:“算你走運,有幸能見識到道家法劍的不傳之秘,我這一脈的劍道,重意不重氣,禦劍時,劍如臂使,如若無物,才算是小有所成;你看你現在使劍,這手臂僵硬的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真是愚不可及;就你這樣的,也敢來闖王府這個龍潭虎穴,除了勇氣可嘉之外,剩餘的全是笨了!”

江啟邊說還邊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

不過讓江啟的失望的是,盡管自己這樣用言語擠兌她,文芹仍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仿佛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

文芹將那幾式練完,丟掉手裏的樹枝,拍拍手,抬起那張隻能說清秀算不上漂亮的臉蛋,漆黑如墨的眼眸微眯,冷笑道:“今日你笑得狂,世事無常,誰又知道後來日子,你會不會匍匐在我的腳下痛哭求饒呢?”

聞言,江啟的笑聲更大了,繼而誇張的就差捧腹大笑了,最後差點笑岔氣,修仙練道的也會岔氣嗎?

而文芹隻是冷眼旁觀,將江啟的狷狂看在眼裏,冷笑不語。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你還算不上牡丹,頂多就是個狗尾巴花……”說道這裏,江啟頓了一下,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說道:“如果真有你說的那一天,定然要仔細欣賞一下石榴裙下的旖旎風光,還真是期待啊……”

那日江啟為了從文芹手上逃脫,連那下作肮髒的手段都使出來了,所以文芹早已將江啟歸入下流胚子一類,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但饒是如此,現在聽到江啟這齷齪下流之言,文芹心裏直恨得牙癢癢。

文芹銀牙暗咬,黛眉緊蹙,扭過頭不再去看江啟那張可惡的笑臉,因為她擔心再多看一會,就會忍不住祭出龍鱗,再來個光華驚蜀桐。

也該是文芹遇人不淑,現在江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寸進尺,腆著臉故意靠近幾步,一臉賊笑道:“我說小娘子啊,昨日你那匕首可夠鋒利的,要不是小爺福大命大,說不定就給你偷襲得手,一命嗚呼了,現在想想還不由得一陣後怕……如此神物肯定不是籍籍無名之物,能否告知一二,是何來曆。”

那日龍鱗驚華,卻是差一點就讓文芹得手了,不過還是在江啟右臉頰上留下一道將近三寸的傷口,從眼角斜指向下顎。不過隻隔了一日,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一道淡淡的傷口。

對此,張濤那個粗鄙莽夫倒沒覺得有什麼,到龍驤軍隨便抽出一個,身上沒有二十道傷痕,都不好意思出來顯擺。傷痕是男人的勳章!

但是卻心疼壞了紅妝和綠娥兩姐妹。

綠娥趕緊拿出王府珍藏的上好金創藥,仔細給江啟處理傷口;而多愁善感的紅妝直接就淚眼摩挲了,將江啟的手放在她那的豐腴的胸口,嘴裏不停的說著“痛煞我心”,大罵那個挨千刀的傷了她的公子。

而當時那文芹就站在江啟的身後,見此隻是麵無表情,求了一些傷藥,自己回房獨自處理傷口。

江啟見此先是哭笑不得,繼而則是感動不已。在這座冷冰冰的王府裏,還能如此真情流露的真是不多。

倒是輪到江啟反過來安慰哭成淚人的紅妝,說什麼臉上多一條粗獷的線條,男人。

這才讓紅妝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