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餘生,嚐盡苦楚嗎!我從來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我不是不會,但咽的多了,我也會難受,也會疲倦的,十一,你是我十年來最親近的人,你是一輩子都會站在我這邊的人,你是不可以跟我搶他的人!”
“陳淺玫,你道夏興是個香餑餑,誰都要咬上一口嗎,我以前喜歡他,是我眼瞎,以後,我若是再喜歡他,我便是心也瞎了。”
“好,你好好記住今日的話,不許反悔。”
“你便是要與我說這些,因為他,你不顧我們十年的情分,隻是因為他?”我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瞧向陳淺玫,此刻她的神情與後宮中失寵的女人,太像了,滿是嫉妒,滿是警告,哪裏還有半分三師姐的善良可人……
“是。”陳淺玫心若磐石,“我既然嫁給了他,他便是我的。”
“三師姐,你變了,變得好可怕,你已經不是我曾經的三師姐了。”
“你也不再是我疼愛的小師弟。”陳淺玫走近,細細打量著我的臉,忽而注意到了我發間的簪子,麵色突變,“這簪子,你從哪裏來的?”
我閉口不言,陳淺玫看著我的眼中射出了幾分惡毒:“這是殿下最為珍視的發簪,是母妃的遺物,現在竟然跑到了你頭上,你還說,你與他半分沒有關係嗎?”
“我不知道簪子是他母親的遺物,我會還給他。”我伸手取下簪子,卻被陳淺玫一把奪了過去。
“這簪子我替你還給殿下。”陳淺玫看著我,抿嘴偏過頭,輕聲道:“看在你是我小師妹的份上,我最後再幫你一回,你現在一定很擔心蘭州的情況吧。”
“你什麼意思?”我心生警惕,三師姐天生聰穎,心中良計甚多。
“我幫你回到蘭州,你與殿下再無瓜葛。”
聽到陳淺玫的話,一旦我回了蘭州,不日便將兩軍交戰,到那時,我與夏興便注定隻能在戰場廝殺,你死我活,“一旦我回了蘭州,兩軍交戰在所難免,我與他一旦正麵相迎,便是隻容得一人活命,不知這是不是你說的,毫無瓜葛?”
“自然。”
陳淺玫淺笑,“不過,你真以為在戰場上,你能贏得了殿下?”
“七星盤陣,你可還記得?”我忽然話頭一轉,問道。
陳淺玫收起了臉上的笑,“記得,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用,殿下鑽研古陣,不比你少,七星盤陣一旦入陣,死傷雖大,可若一旦破綻,便是布陣人的死期。”
“可惜,我已經用了,我被擒,便是因為陣法被他破了,隻是,七星盤陣是師父獨創,他是如何知道破陣之法?”我瞧向陳淺玫,隻見她麵色猶疑,甚是不解,我皺眉道:“不是三師姐說的?”
“我即便在如何,也不會將師父的陣法告知他人,若是陣法流傳,我不便成了蒼山的醉罪人,將來如何去見師父!”
“當日,我本以為西梁先鋒軍隻去五千人,便早已布下陣法守株待兔,隻是未曾想到他未入陣,沒損一兵一卒直直破陣朝了東邊,若是沒人指點,至少還應該耗損些人馬和時間……”回想當日情景,我連連搖頭道。
“如此,便隻有一種可能。”陳淺玫眸色一閃,接著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