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孫大海的心裏在想什麼,聽了孫大海的回答,趙敬東也同樣露出了一副不太高興的表情來,也不再笑了,“天海哥,你跟我和我哥相處,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覺著我們哥倆像是那種無事挑事的人嗎?……就算我哥有時侯是,可我,卻絕對不是那種人,天海哥你說是不是?說句心裏話,今天,要不是我哥忍不住來這裏想找他鬧事,這事啊,我還真是不太想跟大家說,因為說出來,我自己都覺著丟人,更替咱們兄弟們覺著丟人。”
想到了陳延泗那種很卑鄙的手段,趙敬東雖然在口頭上是沒跟沙成明哥幾個明說,但心裏,其實也很生氣,現如今更是在陳延泗自己的地麵上,又麵對著陳延泗的兄弟,趙敬東不免就有些不想忍耐,言語間,也不免就越說越不客氣。
趙敬東很生氣,孫天海其實也是憋著一肚子的氣惱。
想想自己是一心一意的輔佐著陳延泗,這好處不僅一樣沒落到,這臨了臨了,還得自己出麵替他陳延泗來擔責受辱,再去想想趙敬東跟他們哥幾個的感情,孫天海還真是越想越覺著陳延泗有些太不夠意思。
總的來說,還是因為技不如人。
趙敬東的身手,孫天海也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別說是哥幾個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能打過趙敬東,就算能打過,孫天海也不可能再跟趙敬東去過招。
孫天海對趙敬東早已經是心悅誠服,這心悅誠服的,不光是趙敬東的身手,也包括趙敬東的為人處事。
兩廂一對比,孫天海不由就有些慚愧起來,也訕訕的就問道,“東子,照你這麼說來,這事還真是真的了?不過,這事咱哥幾個還真是不太清楚,雖然剛才二愣子兄弟也說了些,可我們卻還是半信半疑的,這中間,不會是因為有啥事發生了誤會吧?”
孫天海也想探究一番這其中的原因,卻不好直接問出口來,於是就委婉的詢問著是不是大家之間有誤會,同時也期待著趙敬東能說明其中的原委來。
別說是孫天海不清楚了,就連趙敬東自己,到現在其實也沒能夠完全想的明白,更不明白陳延泗為什麼就會選用了這種手段來對付自己,於是也就依舊冷酷著臉說道,
“有誤會那是肯定的,可也用不著這樣啊?這不管怎麼說,在座的哥幾位也都是真爺們,也都知道我東子的脾性,更何況咱們兄弟之間,又沒有什麼真正的深仇大恨,有啥事,就不可以當著兄弟們的麵把事情給說開嗎?幹嗎非要使出這種手段來?”
看著哥幾個的臉色漸漸不太好看,趙敬東卻忽然轉化了話題說起了二愣子來,“哥,你也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擅自出來辦事,你這眼裏還有我這個弟弟嗎?”
趙敬東自己說不清楚原因,卻是借此發泄了一番自己心裏的怨氣,也想試試哥幾個的不同反應,但為了不讓哥幾個在麵子上太覺難堪,這才把矛頭給轉向了二愣子,但背後的寓意卻是不言自明:這事二愣子雖然是做的不對,方式也有些欠妥,但事情,卻還是確實是有的,並沒有冤枉你們或是他陳延泗。
在道上混,有個最基本的一條,那就是時時都得有自知之明,萬不可高估了自己,也不能高估了對手,否則就很難混的下去,也不可能混的出頭來。
梁大勝哥幾個並不傻,也都混了好多年,自然也都知道這“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別說趙敬東是帶著哥仨全體出動來了,就算是那哥仨不來,梁大勝哥幾個也沒把握能完勝趙敬東,雖然趙敬東是顯得很有些灼灼逼人,但哥幾個,卻也隻能默默的承受著,哪還敢迎頭還擊?這心裏麵的心情,其實也是跟孫天海是一樣,早已把陳延泗給氣到了骨子裏,氣他敢做不敢當,還做事不擦屁股,連帶別人受氣。
梁大勝哥幾個雖然跟趙敬東走的不是很近,但畢竟也有來往,而且也都了解陳延泗的為人,趙敬東越是說的激動,他們倒越是相信了事情的真實,心裏也更加覺著有些慚愧。
想到趙敬東如果不是因為身手高強,可能連命都沒了,哥幾個除了心有慚愧,也不免都是一臉的尷尬,就一個個的都開始澄清起自己來,“剛才大海兄弟就說了,這事情,咱哥幾個還確實真不知情,就連剛才二愣子來,我們還以為他是在說笑呢,還跟他曾嗆嗆來著,照此來說,這事還確實是我們大哥做事有欠考慮了,也做得不夠地道,不過,看在大家也曾和諧相處過的麵子上,東子兄弟你能不能高抬個貴手,放我們大哥一馬,別跟他太過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