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趙敬東的言語和他那無可奈何的表情中,夏小美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也不由的就回道,“敬東,都時至今日了,你這心裏,怎麼還依舊忘不了美萍?”
趙敬東苦笑了笑,“雖然是沒有過‘執子之手’的承諾,可畢竟也是一段真情感,怎麼能夠說忘就忘了?可是現如今,就算不想忘,我又能如何?”
夏小美就有些心疼,但嘴上卻還是回道,“這聶美萍的媽媽不是很喜歡錢的嗎,既然喜歡錢,那就有辦法,你也別心急……”
見夏小美說得一本正經,趙敬東就挺好奇,也不由就問道,“你有啥辦法?”
夏小美依舊是一本正經,“從現在開始,咱就拚命的幫你去攢錢,等到有一天咱倆把錢給攢夠了,也真就發財了,咱就拿這錢去砸她,隻要把咱錢給她砸足了,她就一定不會在意她的女兒去給人做小的,而這聶美萍,也一定就不會逃過你的手掌心去!”
夏小美強忍著自己心裏的酸楚,也強忍著臉上的笑意。
因為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情緒,加上夏小美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想法,趙敬東這一次還真就沒能發現夏小美是在故意的調侃自己,也再一次的就露出了一絲的苦笑,“姐,你說啥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卻還依然記著你那個三妻四妾,還真把我當成土皇帝了?再說,你以為那幾個,也都能像你這麼的通情達理……”
忽然發覺到這是在辦公室,趙敬東就停了下來,就用手指了指夏小美,也無奈的搖頭苦笑著。
夏小美忽然就再次有了酸意,心裏也暗道,也不是我真的就很通情達理,這不是因為沒有辦法嗎!……這世上,能有幾個女人就能夠真正的能忍受自己所愛的男人去跟別的女人去親熱?
夏小美顧自強忍著,卻撇了撇那虛掩著的門輕聲回道,“怎麼樣,還是你姐我好吧?”
趙敬東雖然並不明了夏小美的心思,卻也不敢再繼續的去糾纏這件事情,就轉換了話題問起了夏小美道,“姐,你為啥會忽然的會想到那個問題?”
夏小美卻還糾結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一時就沒能反應過來,回問道,“什麼問題啊?”
“你不是說要搞掂……”想到夏小美的謬論,趙敬東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趙敬東說的是正事,夏小美就也收斂了情緒變得嚴肅起來。
夏小美先是放下了手裏的水杯走到了門口,很小心的打開了房門看了看,然後就又再次關上了辦公室的門,直到折身回來這才說道,“敬東,你也知道這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們也不可能隻依靠著別人而去生活一輩子,如果我們沒有我們自己的後台和背景,你覺著我們這樣子能夠支持多久?”
趙敬東回問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可跟她周睿婕和聶美琴又有什麼關係?”
夏小美用手點了點趙敬東的腦袋,“你傻啊!現在的這個社會,不光講究鑽營和投機,更講究的是勢利和社會關係,單憑著自己的單打獨鬥,你覺著你這身手到底能打幾個?再說,現在又不是冷兵器時代,就算你的身手再好、武功再高,就憑你這肉體,還真就能抗得過那槍膛裏麵的子彈?”
雖然趙敬東也知道夏小美說的是事實,也已經隱隱知道了夏小美接下來想說什麼,卻還是嘴硬的回道,“那又怎樣?”
夏小美回道,“無論哪個社會或朝代,身手和兄弟隻是你能夠站穩江湖的根本,錢財是基礎,但要想建立自己的勢利和那真正屬於自己的王國,除了這好的身手和過硬的兄弟以及那足夠多的錢財作為保障,還必須得有自己非凡的頭腦和那過硬的社會背景,而這社會關係,才是真正能決定你能否再有發展或進步的台階……”
夏小美忍了忍,才又接著說道,“還特別是我們這種行業,更是需要著過硬的背景和良好的社會關係。這若是沒能有一個過的硬的背景能幫你撐著,別說還有那好多的項目根本就做不起來,就算你真是在規規矩矩的在營業,人家也有辦法能讓你隨時關門歇業。這以前,我走的也就是他龍哥的路子,但若是咱們真跟他翻了臉,你覺著光有你這身身手和你那幫兄弟,卻沒有自己的社會關係,你就真能頂得住嗎?”
趙敬東並非就是完全的一無所知,也忽然就明白了夏小美的用意,也無非就是想能盡快的能找到一個靠山,隻是趙敬東卻有些不願意去正視這一現實,而且,想到了這社會的還不太完善和某些人的腐敗,趙敬東就也還有著自己的歎息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