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知道,趙敬東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著他這樣做的理由,也一定相當重要,再說趙敬東說的也挺有道理,二愣子也就沒再追問下去,隻帶著趙敬東一路指點著就一起到了南門,可問了好多朋友,卻沒有人能夠認識什麼花詹善,也不知道這花詹善是幹什麼的。
二愣子的這些朋友們還幫著打了一圈呼機,這回電過來的,也依然都說不認識,趙敬東不由就有些糊塗了,暗想,難道是時間緊張師父記錯或是說錯了?
羅尤軒當時說這番話時,那會見的時間已經很有限了,羅尤軒說的匆忙,語序也比較亂,趙敬東就以為是師父羅尤軒慌亂間記錯或說錯了方位,可仔細一想,趙敬東就又覺著有些不太可能。
師父羅尤軒做事一貫謹慎仔細,不可能會記錯了人名和方位,有可能是因為著某種顧忌,或者是在故意的在考驗著自己適應社會的能力?
如此一想,趙敬東就又靜下心來。
隻是一個名字和方位,卻不知道別的任何情況,而南門雖小,若是連帶上附近的鄉鎮和農村,再加上那外來打工的民工,差不多也有十幾小二十萬的人口,在這一片區域去找這樣的一個人,這無疑就是大海裏撈針,難度也自然是可想而知。
趙敬東卻沒有因此而就慌張,隻在心裏重新的梳理著師父那當時的話語,也冷靜的分析起師父的動機和心態來。
趙敬東在心裏暗暗的思忖著,既然這花詹善跟師父和黃金龍都認識,而且還能知道那麼多的事,縱然他不是江湖上混著的,也肯定是一個有著一定社會地位的人,至少不可能隻是一個普通人,難道他是……
想到這裏,趙敬東忽然的就梳理出師父羅尤軒的一句話來——“不可莽撞!”
難道這句話不是在告誡著自己需要行事謹慎,而是指代著自己見到花詹善時需要表現的態度?
如果按照這種邏輯來分析,那這花詹善,就肯定真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
可也不對啊,既然是很有身份,那這一片能認識他的人就一定更多,為什麼卻偏偏就是沒人知道呢?這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趙敬東就又陷於了自己的沉思,也確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如果實在不行,也隻有再去那監獄裏找找師父問問清楚才能知道原因了,而這趟來南門,怕也隻能是無功而返。
在事情還沒能完全搞清楚之前,這件事,畢竟也隻是屬於自己的私事,而且在出來前,也沒跟任何人打過招呼,趙敬東怕夏小美會多心,就和二愣子婉拒了朋友們盛情相邀去飯館吃飯的事,也客氣的跟朋友道了別,然後就又踏上了回皇冠的路程。
可走著走著,趙敬東卻總覺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心想,師父不僅做事謹慎,也向來都很認真,不可能會在這種大事請上還跟自己來打啞謎的,這個人,也一定是真實的存在。
或許,還真是自己太愚笨了?也或許,是自己尋人的方式或思路有些不對?更或許……忽然的靈光一閃,趙敬東就停下了腳步來,而腦海裏,也就忽然的閃現出了一個疑問,會不會是師父隻記著以前而忘記了現在?
這師父羅尤軒進去已經很有些年頭了,而這花詹善,肯定也會是他以前關係很不錯的好友,不然,師父也不可能隻讓自己去找他花詹善而不直接去找黃金龍。
……既然是故友,又有些年頭了,那這花詹善會不會是現在混得更好了已經搬家換了地方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現在的這一幫年輕人,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了。
想到了花詹善可能已經搬家,趙敬東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派出所,也猛然就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腦道,“這找人,為啥不先求求周睿婕給想想辦法呢!”
趙敬東卻不想自己親自去派出所,怕事說不清楚情況別人會不給查反而會惹來麻煩,於是趙敬東就拿出手機來給周睿婕撥打了一個電話,可遺憾的是,對方卻關著機。
想想這部手機是自己送給周睿婕的,周睿婕又是警察,有可能是在避著嫌沒帶在身上,趙敬東就撥了傳訊台的號碼給周睿婕的呼機留了言,“速回電話,趙敬東。請多呼幾遍!”
呼機的號碼也是重又和好後周睿婕新給的。
隻稍稍等了一會,周睿婕還真就回了電話,也直接打到了趙敬東手機上,“啥事啊?這麼急?還給呼了好幾遍!”
趙敬東沒敢貧嘴,卻也動了動心思沒敢直說事情的原因,隻回道,“有個親戚在南門這邊很久沒聯係了,我媽打電話讓我過來找找,可問了好多的人,卻好像是拆遷已經搬家了,不知道他現在的具體地址,想求你給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