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新施法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哪還能收住?
郝大通眼見郝天新要桶大簍子,急忙站到唐林身前,雙手相合,拇指互抵在下,食指互抵在上,其餘三指交疊,大喝一聲:“屍邪皆去,吾等請退。急急如律令!”
“你幹什麼?”郝天新問道。
“他沒內丹!還不收手!”
郝天新心裏大驚,這人明明丹田飽滿,根基深厚,竟不是內丹!那自己現在不是在殺人了嗎?
“我,我收不住!”
郝大通見紫符之上電火花越來越多,窗外已經響起了陣陣雷聲。
“怎麼回事?”
郝大通沒空回答唐林,隨手扔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黑塊。
正是天心派兩印之一的“北極驅邪院印”。
隻見小小的法印升到紫符上方,一道昊光降下,三光五雷符頓時失色。
郝大通見狀,又是一喝:“屍邪皆去,吾等請退。急急如律令!”
一聲起,紫符落,天上黑雲也逐漸散去。
“噗!”
郝天新施法被強行中斷,一口血吐在了麵前的法壇上。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郝天新以三光五雷符請來雷將,郝大通又以“北極驅邪院印”的遣神之法請回雷將,你這不是逗人玩呢嗎?
郝大通雖然隻說了一句話,但這句話使得請來的雷將把怒火都發在了郝大通的身上。
“你以自身元神受符籙反噬,別硬撐了。”
郝天新這時候仍是不該嘴抽的毛病。
話音剛落,郝大通雙膝跪地,同樣也是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唐林問道。
唐林看郝大通一把年紀忽然傷成這樣,也有點看不下去。
“沒事,沒事。”
郝大通擦了擦嘴角,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又站起身來。
“你受傷不輕,自己調息吧。我出去和他聊幾句。”
“你們聊就聊唄,管我什麼事!”
郝天新說話語氣惡劣,毫無四十多歲的人應該有的穩重。
唐林聽到這話,心裏有點疑惑:這真是師徒嗎?
如果有人說這兩人不僅是師徒,還是父子的話,唐林會更驚訝。
郝大通不再多說,領著唐林去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我知道你不是特意帶我去看你徒弟畫符。”
“他雖有陰神修為,但道法跟不上,我怕他行法有差。”
郝大通和唐林走進房間後,郝大通在門後畫了一個法陣。
“這是隔絕聲音的法陣,你不用擔心我們說的話會被別人聽到。”
“郝真人,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七星劍嗎?”
唐林想起蘇沐說過的話,心裏有所戒備。
“放下你的戒心吧,那女孩等會就會醒。再說我要殺人奪劍,你也沒有辦法。”
唐林心頭一緊,隨即攤手一笑道:“也是,以你的修為,蘇沐都沒辦法,我能怎麼樣。”
“我找你來就想問你些事。”
唐林找了條凳子,一吹凳子上的灰,反倒是把自己嗆得不行。
“咳咳,咳,那你問。”
“七星劍本應該在正一派,你是從哪得來的?”
“我說我是七星劍主,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