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楊雲茹暴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說話。我認你就是來聽你說這些的嗎?”
雲茹從沒聽過這些控訴,表麵是步步到位,分析得無懈可擊,可知情人看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她的暴怒和震口如同一劑清醒劑,起到了暫時的效果,李藍一聲不吭,緊咬著嘴巴,敢怒不敢言。
她說錯了嗎?沒有。她從十歲起,養父離家出走,耳中關於雲茹和誌生的傳聞就從沒有停止過。她也是道聽途說,摸索到了這些線索,所以才會在成年之際,冒著被驅逐的危險來到楊家,甘願做雲茹的幹女兒。
一向高高在上的雲茹見李藍被鎮住了,乖乖女的本質還是有的。便又喜怒不形於色,掩飾住心中悲哀,決心先讓一步,讓李藍解脫,“你走吧!”
李藍後退一步,誠惶誠恐。
“我不想再看到你。”楊雲茹扭頭望向別處,打算徹底放過李藍的不恭不敬。接著頹然坐在椅子上,手支著頭,淒楚地哭了起來。
成人的眼淚最見不得,更何況是自己的幹媽,大女總裁楊雲茹。
李藍失控地扭頭跑了,她一邊跑一邊激動憤怒地推開每一扇大門,一扇扇,讓雲茹驚覺真多。
這楊家家大業大,門多一點也不稀罕,來到楊家門下做女兒,是多大的榮耀和幸運。哪怕她惡滿盈貫,名聲又多臭。楊雲茹的美麗不可方物同時也是罪惡。不然她後來的丈夫怎麼也會不明不白去世。
她是克死男人的殺手。
楊雲茹的啜泣沒進行多久,她便驚聞大門禁閉的聲音,她伸過脖項驚訝地望著窗外大院那不忍看見的一幕。
李藍收拾好的東西,急匆匆地穿過大門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去向哪裏,何家是不能呆了,楊家也跟她鬧翻了臉。現在,她應該不求誰,獨立自生才對。
“回來!”身後傳來急促的女聲,蓉姨不顧一切向她跑來,時不時還往身後看,企圖看到女主的臉色,在沒有雲茹授意的情況,她還是懂得利害和分寸。
把小姐追回來就對了,不然就對不起楊雲茹的朝思暮想牽掛於心了。
“你回來呀!”蓉姨一把拉扯住李藍的手臂,好聲勸言:“楊家待你不薄,你兩個姐姐都走了,幹媽就剩下你一個女兒了,你使不得嬌,把這金山拋棄。到時楊家的家業你也有一份。”
蓉姨饑不擇言,什麼話都能說出口。這讓李藍稀罕了,睜大眼睛瞪著她。
這話何家也跟她說過,她耳朵有問題嗎?
“你說什麼?”李藍小聲地問,生怕所聽為虛,蓉姨見她大大的眼睛滿是疑惑,又呆呆地不出聲了。
可這隻是一下子,蓉姨又不顧一切要將李藍拉回家。
“好啊!”李藍突然發了狠心,大言不慚地對蓉姨說:“我倒要看看我能否代替楊家的姐妹!”
說完,她捺開蓉姨緊拔的手臂,信心十足走了回去。
那一瞬間,她開始懷疑一個事實,她也許就是道聽途說中何誌生和楊雲茹的私生女。
這何楊兩家的財產,她都有份。
難怪何老夫人堅決不讓何永明跟自己親近,也許他正是自己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