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接了陶修陶涵兩個下課,準備帶他們去吃一頓豐盛的晚餐。她這樣清閑,一點都不像引爆輿論的炸點的那個人。
到了餐廳,正準備點餐,隻見陶涵單手托著下巴道:“Quella女士,你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你的初戀跟過來了喲!”
陶希正專心看著菜單,聽見陶涵這話,眉頭緊蹙了蹙,抬起頭來,司愷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了。
他穿著一件灰色單薄西裝,內裏是白色的襯衣,這次收拾的倒是幹淨得體,陶希初識他的時候,那讓人舒服的幹淨清爽也總算是得以再見。
陶希抬頭,嘴角帶著淡笑:“司愷先生?這麼巧?”
明明是普通的問候,司愷卻從陶希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嘲諷,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他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Quella小姐,上次多有冒犯,今天這頓,就讓我來請好嗎?”他的嘴角是淡淡的微笑,眉目彎彎煞是好看,一邊說著還一邊從身後拿出一束花來。
看著那束花,陶希眼眸微微閃動,風鈴草……
之前司愷追她的時候就送過風鈴草。
司愷曾說過,風鈴草的花語是溫柔的愛,他還說,他此生除了溫柔的愛,什麼都給不了她。
陶希曾被這句話感動過。
隻是現在……
“看來司愷先生今天是有備而來的,司愷先生難道不知道,跟蹤別人是很不道德的嗎?”陶希沒有要去接那束花的意思,而是審視的看著司愷。
陶修安靜的坐在一旁,準備欣賞這出大戲。
而陶涵卻默不作聲的用自己的手機編輯短信。
司愷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捧著花束的手也略顯得尷尬,但他隨即將花束放在餐桌上,臉上的笑容帶著濃濃的歉意:“我知道今天的行為有些冒犯了Quella小姐,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問一問Quella小姐。”
陶希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就是司愷的本事了,他看起來為人謙遜有禮,不了解的人,真的沒辦法把他跟虛偽聯係到一起。
一旁的陶涵突然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打斷她們的對話:“我叫了小釗姐姐來送我們回去,現在已經在門口等了。”
陶修有些不理解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陶涵卻直接把他給拉走了。
“小涵,你幹嘛,你就不怕他欺負媽咪!”陶修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陶涵嘴角帶著一絲嘲笑:“他欺負媽咪?媽咪不欺負他就不錯了,讓你走,就是為了不耽誤媽咪正常發揮,免得媽咪為了顧及會不會影響我們兩個而畏手畏腳的。”
陶涵笑的像個小惡魔似的,陶修似懂非懂的樣子,但還是跟在陶涵的後麵離開了。
而司愷,拉開凳子坐在陶希的對麵,他目不斜視的注視著陶希,麵上是一如既往的溫暖笑意。他柔軟的聲調道:“我想,我的事情你也不陌生,畢竟之前那麼高調的接受采訪說出我對阿希的思念及悔意。”
陶希笑而不語,不是不陌生,而是太了解了!
或許是因為餐廳的背景音樂輕緩而又溫情的緣故,此刻的司愷看起來竟也那麼的溫情款款。
司愷見她不答話,繼續道:“看清溫諾的真麵目之後,我才想起阿希的好,那天晚上我就在喝酒,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看到的人,應該是Quella小姐你吧。”
陶希繼續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裝!
司愷忽然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即聲音裏帶著滿滿的懊悔:“你和她,實在是太像了。”他雙眸裏帶著回憶,看向陶希,緩緩道:“我實在是太想她了。”
陶希雙眸微閃,大抵每個情竇初開的人都會被他這話打動吧。
一個俊朗專情的男人,一個浪子回頭的男人,他回憶著他最愛的人,他有著閱盡繁華卻歸守平凡的滄桑。
即便是一個聆聽者,也被他這種與生俱來的憂鬱氣質迷惑吧。
然而,對於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陶希再也提不起興致。
陶希緩緩的提了一口氣道:“可是這些話你不應該對陶小姐說嗎?跟我說……恕我不能明白司愷先生的意思。”
司愷也隻是微微愣神,隨即眼底蕩漾溫柔著笑意,又聽見他用溫柔的嗓音道:“我想說……如果Quella有一天見到她了,請你告訴她,我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為她恕罪,求得她的原諒,不管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陶希淡笑,剛想說些什麼,卻瞧著司愷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盒子裏有著一枚閃亮的戒指。
陶希倒抽了一口涼氣,這……
司愷鄭重其事的道:“Quella小姐不要誤會,這是我為阿希準備的。我想請Quella小姐替我做個見證,暫時替我保管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她,我自會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