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婷轉而看向別處,燈光昏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司愷轉而輕笑一聲,接著道:“葉總,同樣的手段玩了這麼多次,你不覺得膩嗎?”說著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衣領,滿臉不屑道:“況且,你以為隻有溫諾膩了嗎,就她,我也是膩得想吐。”
然而葉婷卻被這話徹底激怒了,驟然起身,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司愷的臉上。
溫諾是她的女兒,她縱然任性妄為,但卻絕對不容許別人輕賤她半分,尤其是司愷這種人渣。
司愷輕佻的舔了舔嘴角,絲絲腥甜的味道蔓延入口腔。
他最容不得被女人欺辱,以前要依附她們母女,不得已要低聲下氣,然而現在,這女人好像是忘了,她們母女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上。
“打得好,葉總。”司愷雙眸裏帶著些許嗜血的笑,隨即輕描淡寫道:“看來葉總是忘了談生意的規則了,您是有求於我,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惡心我了,大不了,咱們玉石俱焚。我倒是要看看,是您的損失大,還是我的損失大!”
葉婷深吸了一口氣,她最厭惡的便是被威脅,原本想平平靜靜的了結司愷,但沒想到他那麼不識趣。
不過片刻,葉婷也恢複如常,冷笑道:“玉石俱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款款起身,與司愷對視道:“你以為你這條賤命,我會放在眼裏嗎?”
司愷自然是知道葉婷的手段,當年的事情的確是他製衡葉婷的砝碼,但那是一把雙刃劍。
但以他現在的資本,是無法跟葉婷抗衡的,就算他要拿這個砝碼賭一把,也得是他有靠山的時候……
他的靠山……
一個人的名字從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笑著看想葉婷,冷笑著道:“那咱們就走著瞧。”
葉婷眉頭微挑,笑道:“如此有底氣,看來是找到了不起的靠山了,only珠寶的Quella小姐嗎?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她能幫到你什麼,還是,Quella小姐有不得不幫你的理由。”
司愷眼眸裏一閃而過些許不悅,不過也很快了然:“看來葉總今天來找我,倒不全是為了堵我的嘴了。”
如果說,前些日子他對Quella的身份還抱有懷疑,那麼現在,他可以確定她的身份。
單純的商業競爭的話,Quella不可能隻針對葉婷。
況且,葉婷從來都不將他視作威脅,這次卻忽然找上門來要堵他的嘴,想來也是察覺到什麼了。
Quella是不是陶希這事兒,從誰的嘴裏說出去都可以,但萬不能是他。
“你既然知道,便該明白,在那丫頭眼裏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恨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你,你以為當眾掉幾滴眼淚,那丫頭就會心軟了嗎?太天真了。”葉婷眼裏帶著濃烈的不屑。
司愷慣會哄女人,隻是甜言蜜語聽得多了,難免會膩了。
索性溫諾再也不把他放在眼裏,不然她還真的要頭痛一番。
“葉總,你怕是搞錯了,我跟only的Quella小姐,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你說的那個她,我還好奇呢,你說,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想大概是,死了吧。你說,我要是把這一消息賣給八卦雜誌,別人又會怎麼想?”司愷眼含笑意看著葉婷道。
葉婷不屑:“捕風捉影的事情,現在不僅講求活要見人,死了,也是要看見屍體的。”
“嗬嗬,捕風捉影,也足夠了吧。”司愷似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婷說道。
葉婷眉頭微蹙,不過也隻是片刻便又恢複如常。
司愷說的,都是真的。寧蕊對她做什麼,顧忌卓家與寧家,少不了要給她幾分顏麵,可是現在她步步殺招,不光是對自己,還對自己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放過她!
當年,她輕描淡寫一句陶希可能想不通她父親的決定,出去散散心,再加上有金正林暗中引導,公眾才逐漸習以為常並且淡忘。
但若是被再次提及,她又失了金正林的幫助,怕是也難以應對。
司愷見她不言,微微冷笑一聲:“看來葉總在慎重考慮該怎麼做,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也不等葉婷回應徑直離開。
葉婷看著他離開的地方,眯了眼。
Quella?還是陶希……
然而不管她是誰,打的什麼注意,她都不會她得逞!
那足以讓自己萬劫不複的秘密,她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