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嘴角微揚起一抹不屑的笑,還真是不出所料。
料定她忍不得,特別是對她。
方才遠遠看著她停下來,便知道她心裏憋著壞主意,看不見的地方最容易動手腳,陶希很清楚這點,所以從剛開始開車便很小心。
寧蕊是聽見車子發動機的聲音便直接衝了出來的,。
為了讓陶希不好過,她情願付出任何代價,哪怕需要用到自己都在所不惜。
她是踩足了刹車準備撞向陶希,可是陶希卻讓她撲了個空。
然後,寧蕊就直衝衝的衝到花圃上去了。
陶希停了車子降下車窗,看著寧蕊不停地咳著從車裏爬出來,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來幸災樂禍的,她一臉著急的跑過去道“寧小姐,你這是怎麼?”
“咳咳咳……我!你!Quella……你!”寧蕊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卻始終沒說出個完整的句子來,隻是狠狠的瞪著她。
“我?”陶希一臉不知所謂:“寧小姐,我怎麼了?”
“……”寧蕊氣鼓鼓的瞪著她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陶希眉頭微挑,滿臉的疑惑,但隨即也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寧小姐不會是因為沒看黃曆諸事不順才……”
寧蕊努力的平複著心情,然而陶希卻嫣然一副知心大姐的風範:“不就是開始水逆了嗎,沒什麼大不了,你別想不開……”
“你去死!”
寧蕊說著忽然衝著陶希而來,張牙舞爪再加上現在這副蓬頭垢麵的樣子,還真是挺可怕的。
然而陶希未見得會把一個隻有潑婦行徑的人放在眼裏,三兩下便製住了她,要笑不笑道:“寧小姐,您的舉動讓我很為難啊,你說我是該打急救電話,還是直接送你去精神病院?”
寧蕊會的,也無非就是女人那套扯頭發扇耳光的老套手段,然而陶希可是練跆拳道的,對付她還不是小菜一碟。
鉗製住她的手臂,反手一擰寧蕊便動彈不得。
寧蕊氣急,扭著頭破口大罵:“Quella,你就應該去死你知道嗎!我真恨剛才沒能撞死你!”
陶希冷眉微挑,哦?看來這是耐不住性子自己承認了!
然而她還是半笑著道:“這樣的話,那我就該直接把寧小姐送進警察局才對。”
寧蕊依舊使勁兒的掙紮著,陶希卻也沒那個耐心,直接鬆了手,寧蕊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陶希款步走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我說過的,我們兩個人的賬,是時候算算清楚了。”
寧蕊抬頭仰視著她,看到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恨不得撕爛她那張臉:“算賬嗎!我還要跟你算賬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你配的上封逸嗎?還帶著兩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雜種!識相的話就趕緊滾,不要到最後鬧出個拚了命想擠進豪門這種事兒來丟人現眼!”
陶希嘴角微冷,噙著一抹冷笑道:“丟人現眼?也不知道是誰在丟人現眼呢!我看你那模樣,也就差脫光了躺在床上等著了吧!”
等著,自然等的是封逸。
說這話,陶希心裏多少有些不痛快。
隻是封逸擺明了沒把寧蕊放在眼裏,她又有什麼好不痛快,隻不過是一個礙眼的跳梁小醜罷了。
陶希這樣安慰自己,可是心裏仍然是不痛快。
而陶希的話,卻是戳到了寧蕊的痛處。
脫光了等?
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與封逸沒有任何關係!
陶希看她沉默,臉色也越發陰沉,冷笑著道:“看來是被我說中了!”
她臉上帶著些許不可一世的驕傲,心裏卻好像重重的落下一個石頭一般,堵得慌,卻又要不停的安慰自己。
即便她真的那麼做了又怎麼樣,封逸不是依舊不理她嗎?
隻是,一開始的自我安慰,也逐漸變成擾亂她心神的事情。
她做了?
她曾經勾引過封逸?
主動送上床的那種?
陶希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渾身不自在。
而寧蕊,一張臉鐵青,咬牙切齒道:“五年前也不知道哪個賤人的撿了便宜,否則還由得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恩?”陶希眉頭緊蹙,不明所以。
五年前……
她對五年前這個時間段很在意,她與封逸的五年前。
隻不過現在,寧蕊也提到五年前。
五年前有人撿了她的便宜?
寧蕊卻是馬上反應過來,至此再也不提那三個字,隻是剛要對陶希發難的時候,交警開著巡邏車來了。
“你好,兩位小姐,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裏發生了車禍,請問有沒有人員傷亡?”交警對他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