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來的時候,封逸也沒注意。
隻聽見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封逸才回頭,正好對上宋貞惠笑意盈盈的表情。
“你都有好幾年沒休假過了,難得休息怎麼這麼快又回來處理公司的事情,該不是因為Quella小姐的事情吧?”宋貞惠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朝著封逸的方向推了推。
封逸端了端身子,要笑不笑:“您說笑了,別人公司的事情,我有什麼好著急的。”
宋貞惠笑笑也不揭穿,隻是轉頭看了看守在門口略顯得慌張的那個小助理,笑著道:“新入職的助理,叫陳清,我用的挺順手的,剛畢業,不認識你也是情理之中,當然,公司是你的,人用不用,當然也是你說了算。”
宋貞惠會用的慣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
封逸自然也是不信的,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封逸反而笑了笑:“既然你用的習慣,那你就繼續留著用就好了,沈言雖然沒什麼過人之處,但好歹我也用了那麼多年,習慣了。再說了,我現在也要避嫌不是嗎?”
宋貞惠輕笑一聲,隨即看著他道:“你如此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於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相當愚蠢的舉措。”
封逸輕笑:“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他的話,讓宋貞惠意外,甚至是震驚:“封逸,我跟你父親,可不是這樣教你的。你現在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還知不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封家。”
宋貞惠從來都沒有看不起封逸的意思,甚至,她曾經也真的把封逸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隻是,封家凝聚了她太多的心血,而封逸,就好像上天賜給她的,一個可以把她的努力發揚光大的天才。
但漸漸的,她發現她越來越控製不住封逸了。
盡管封逸一直對她態度都還算恭順,但這種明顯疏離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安。
所以,宋貞惠認定,看透了,與封家的人而言,她隻是一個外人。
封逸顯然毫不在意,隨意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要笑不笑道:“您想多了,我說的話,顯然隻能代表我自己,代表不了任何人,也懶得去代表。”
宋貞惠怕是對封逸失望之極,所以她極其無語的離開。
沈言推門進來,看了看封逸,才道:“總裁,我聽說,昨天晚上,出事兒了?”
他的消息還算靈通,隻是覺得有些不肯置信。
封逸沒否認,點頭道:“晏靳沒事,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醫院裏有人照顧他。”然後,他生生的把‘你不用擔心’這幾個字給咽了下去。
總覺得他堂堂一個集團CEO那麼八卦,有些不太靠譜。
沈言也沒多問什麼,隻是垂手道:“那總裁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吩咐。”
封逸想了想,隨手從一旁放著的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沈言:“陶希應該用的到,你給她送過去吧。”
沈言表示無語,就不能交給他一些有技術含量的?
不過倒也沒反對,有些話,不能問自家總裁,問問總裁夫人還是可以的。
然而,沈言又問道:“夫人現在在她們公司嗎?”
然而封逸卻完全沒了重點:“夫人?”
沈言:“有什麼不對的嗎?”
封逸還挺受用的,想起來前段時間他說要給陶希一個驚喜,被陰差陽錯的理解成了要求婚,如果陶希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封太太,或許他會對‘夫人’這個稱謂,一點都不意外吧。
他好久的不說話,沈言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呢,悻悻道:“我自己去查。”
以前封逸要他做什麼事的時候,沈言都很少問,隻需做好了彙報給封逸就好了。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時候沈言也會偷懶,而封逸心情好就會告訴他,隻不過今天吧,也說不好自家總裁現在心情好不好。
所以沈言就悄悄的退場了。
沈言找到陶希的時候,她正坐在咖啡廳跟人喝茶聊天,對麵的人,他還挺眼熟的,是盛世集團的一個董事。
手裏有一點幹股,但卻沒有實權,葉婷一直想收會他手裏的股份,卻沒有正當理由。
沈言捏了捏手裏的資料,對於陶希來說,沒有比關於林清源的全部資料更珍貴的吧。
倒是沒想到,陶希先找到了他。
沈言的出現,叫陶希覺得意外,不會封逸拍他來監督自己的吧。
林清源自然是認識沈言的,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沈先生,封總讓您來的?”
沈言笑了笑:“不是,是有些私人的事情跟Quella小姐談。”然後他就把手裏的那份文件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