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才不是起意而後見色,他是實實在在的把肖想直接變成現實。
就如同此刻一般。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陶希,實在算不得是能叫人一見傾心的容色。
封逸記住了她的身體,唯一的一個,以至於念念不忘了那麼多年。
不擅長愛,不容易愛,所以愛上了,就永遠都放不下。
良久,封逸抱著陶希去了盥洗室,花灑裏噴出來的水溫剛好合適,封逸緊緊的抱著她,替她清晰身上的汗漬。
陶希隻有牢牢的依附在封逸的身上才能站穩,溫熱的水貼著兩個人的身體流淌著,酥癢的感覺好像會傳染一樣。
她伸出手臂,攀上封逸的頸子,迷離的雙眼裏透著幾分醉人的萬種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掃興,陶希忽然想起司愷的話,他說她一定是技術很好。
嗬,在封逸身下,她哪兒還有時間考慮用什麼技術,又或者是,跟封逸比起來,她不過是個入門級的小學生而已。
依稀記得,封逸說她是唯一一個,五年前,他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大概這種事情,就是天生的無師自通吧。
所以說,封逸是真的,很優秀。
陶希看著他,眼底的笑意越發深刻:“封逸,我,好,嗎?”她一字一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問。
封逸輕笑一聲,隨即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伸手勾了勾她濕漉漉的頭發,沉默的有些意味深長,隨即道:“你……想起什麼來了?”
“額……”陶希不敢說實話,總感覺,封逸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陶希的沉默也在封逸意料之中,輕聲笑了笑,隨即貼著她耳邊輕語:“作為你的男人,你的附屬品,我好像,沒資格評價你。”
“……”陶希無言。
他果然都知道。
陶希推開他,從櫃子裏取了浴袍穿上,封逸也穿了衣服,跟在她身後出去。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陶希去廚房裏倒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半,才抬眼看著封逸,語氣裏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封逸笑著解釋:“這次,真的隻是湊巧。”
他約了林清源談事情,沒想到她會跟司愷坐在一起,原本想帶她離開的,隻是,她處理的很好,也用不到自己費心。
更何況,陶希的話,他很滿意。
陶希原本是相信了的,隻是側頭想了想,眉頭緊蹙:“這次?所以,還有哪次是不湊巧的?”
看來以前還有不湊巧的,而且,聽他這話裏的意思,這種事兒還挺多的。
封逸欲言又止,笑了笑,緊接著,轉移話題:“烏雞湯燉好了,差不多該吃晚飯了。”
陶希:“封逸!你無恥!”
封逸也不敢她爭辯,一邊忙著手邊的事情,一邊應承著她的話:“嗯,我無恥,我混蛋。”
陶希:“……”一時間,竟然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隻有兩個人吃飯,封逸隻是簡單的做了兩菜一湯,陶希還在生氣,吃飯的時候都不搭理他,封逸也由著她。
陶希洗漱之後就直接上床躺著了,見封逸進來,幹脆直接裹著被子睡覺。
封逸在她身旁躺下,從背後抱著她,輕柔的聲音隨著他溫柔的呼吸灌進她的耳朵裏:“還在生氣?”
陶希反手將他推開,不情願道:“我為什麼要生氣,沒發現你還在跟蹤我,是我自己蠢。”
即便已經被何緬拆穿過一次,但陶希就知道封逸死性不改。
但,她自己不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嗎?
封逸躺下,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辯解道:“那不叫跟蹤,我隻是,太想知道你的消息了,無時無刻都想。”
對他的話,陶希總是那麼的沒有抵抗力。
封逸輕吻著她的耳垂,讓陶希不由自主的往他懷裏靠。
他低頭吻住她的雙唇,很快離開,指腹輕揉著她的唇瓣,語氣裏帶著少許懇求:“再說,我好像也並沒有怪你什麼?”
陶希眉心微擰:“我怎麼了?”
眼看著要陶希要炸毛,封逸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視著她道:“跟我坦誠相待的時候想起男人說的話,我難道不應該怪你嗎?”
陶希傻眼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好像她更不應該一些。
封逸見她不說話,眉頭微挑:“扯平了嗎?”
陶希現在不得不說是吧?
見她點頭,封逸揚起的一抹冷笑,顯然在說還沒完:“可我還是很不爽。”
陶希要哭:“不是你說的可以扯平了嗎?”
封逸壞笑,環抱著她,頃刻間,兩人的位置調換,陶希的五官被她的長發遮住,封逸伸手給她撩到了伸手,陶希掙紮的要離開,卻被封逸緊扣住雙手,拉到麵前:“想要跟我扯平嗎?”
他聲音裏帶著些許誘惑,陶希俯視著他,仿佛要陷進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