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遵命。”紅色宮裝女子接過對麵那天子遞過來的紙包,一臉的凝重。若細看,隱約可瞧眼底的崩潰,天子的重瞳嗜血的狠厲一閃而過。趙芊璿的心莫名絞痛,明明是在夢裏,為何有如此真實的感覺?夢境急速轉換,這刻出現在趙芊璿夢裏的,竟是紅色宮裝女子炫美的舞姿,她那樣的的絕望,宛若天邊最後一抹晚霞,無奈與自己即將消失的命運,卻不得不展現自己最美的姿態,無能為力啊!大紅的紗衣翩躚飄逸,幻化出一朵朵煞是驚豔的花朵,高高躍起,跌落……院裏的紅花將她無情淹沒,再也不會有人溫暖的笑著,保護她。她的身體瞬間爆成一片血霧,彌漫在小院上空,久久不願散去,是在,等待著誰嗎?
啊,趙芊璿在心裏拚命尖叫,聲音卻無法衝出喉嚨,被這驚悚折磨著醒來,趙芊璿甩甩昏沉的,汗珠滾滾的腦袋,無力的翻身下床,摸索著開了燈,倒下一杯水,看著茶杯上空渺渺白霧,趙芊璿不由地一陣瑟縮,舔舔幹燥唇,賊似的瞧著房間的每個角落,蜷著身子跑進爸爸媽媽的房間。
芊璿推開房門,打開燈,可憐兮兮的盯著爸媽看。趙媽媽眠淺,早被驚醒,坐起來,一臉擔憂得看向芊璿,:“小璿,怎麼了?”“我,做噩夢了。”這母女倆聲音雖輕,鬧出來的動靜也足夠將趙爸爸驚醒。“做夢啦?沒事,夢都是反的,要不,爸爸跟你換房間,你跟你媽睡?”“好啊,爸爸快起來,我房間裏的燈還亮著呢!”芊璿稍微舒了一口氣,然後,一溜煙兒爬上床,踹走爸爸。
夜晚歸於寧靜。
“阿姨,芊璿在家嗎?”芊璿從小到大的玩伴唐舒喬和姚菲來訪,不,是來叫人出去玩。她們三個昨天放學約好要趁著這個周末去街心公園看楓葉,好好放鬆下。
“她還睡著呢,我去叫她。”還是娘疼人,沒讓兩發小揪女兒起床,否則,芊璿又該做噩夢啦!
芊璿在半推半就間終於起來了,可是還是很想睡啊,小鹿般無辜的眸子緊緊盯著唐舒喬和姚菲,還未開口,就被唐舒喬惡狠狠地打斷:“趙芊璿,上星期日你說睡著涼了,不去,結果睡了半天周一又生龍活虎的出現了,上上周日,你說睡的落枕,又不去,結果又生龍活虎出現,這周呢?睡的嚇醒了?精神不濟?還是睡掉地上了?得了,這些借口你都用過了,這周,你說啥都得去,再不去,紅葉都沒了。”
都是真的,她就是這麼悲劇,她也沒辦法。“好吧,我去。”芊璿邊說邊打了個哈欠,爸媽都上班去了,芊璿求助無門……
芊璿裹好圍巾,努力將自己打扮成一隻北極熊,華麗的遭到了舒喬的一記白眼,“還沒到冬天呢,你這是幹嘛?看看人菲菲,多麼苗條,多麼淑女,再看看你,整一野獸。”姚菲靦腆一笑:“哪有,就穿衣服而言,我冬天穿的也沒芊璿春秋天穿的多呀!”
“你們這是神馬意思?”芊璿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不要誤會,這純粹是冷的,如果芊璿沒睡好,就特別特別怕冷。舒喬姚菲扭頭看了芊璿一眼,滿心的了然,原來芊璿昨晚真沒睡好。
“芊璿,等我幫你們以紅葉為背景畫完素描,你就可以回家睡覺了。”姚菲溫柔的聲音飄在芊璿的耳邊,差點讓芊璿睡過去。
姚菲是美術生,她們三今年都高二,姚菲在二中,舒喬和芊璿在一中並且還在一個班。等到下學年就再難擠出時間幹如此附庸風雅之事,所以現在,要抓緊時間,玩哪。
“芊璿,坐那邊長椅上,舒喬,你抱住芊璿,過去一點,再過去一點,小心,不要掉下去,芊璿!”驚呼出自姚菲的口中,舒喬猛地拽住她,不想一塊兒掉了下去,兩人掉落的姿勢極其曖昧,姚菲沒忍住,噴笑。舒喬老羞成怒:“趙芊璿,你給我站起來。”趙芊璿無辜得看向姚菲:“大菲,你真沒良心,隻顧笑,不來扶人家一把。”
姚菲拍落芊璿的手,毫不客氣的掕起芊璿耳朵,小聲吼吼:“說了不準叫我大菲,土!”
時間流逝,三人收工,芊璿的睡意早折騰沒了,於是在街心花園散步,有利於強身健體變瘦修身嘛!
“帥哥啊帥哥啊……”這種叫聲一般人發不出,唯唐舒喬是也。
“好像是是程行諾,你們學校高三學美術的,還挺低調,他可是好多女生心裏的白馬王子呢!可是今天感覺很不一樣,舒喬,你別打他的注意了!”姚菲說。
“好像是?這叫什麼話呦?”舒喬詫異。
“應該沒錯,就是程行諾!”姚菲凝視程行諾一會兒,終於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