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顫抖的像是風雨中的一片樹葉。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他亮亮的聲音，像是陽光一般。
“我等你，一天又一天，為什麼你就是不來？為什麼要非要我到這裏才肯見我？”端木的已經泣不成聲，眼中滿含淚水。
“我，你------啊——”他仿佛突然明白了，“我的名字叫做李揚。你把我當成是誰了？”
“什麼？”端木好像做夢一樣。
“我叫李揚，我不喜歡被人當成別人——雖然你救了我！”李揚不高興的說。
“李——揚——嗎？”端木喃喃地說。
“李揚，那麼，你，家住在哪？”
“我在流血，我身上的傷口疼，”李揚說，帶著埋怨的口氣。
“對對不起！”端木才從夢中驚醒，忙著把水端過來，扯紗布、找剪刀、兌鹽水、縫傷口。
“這樣的事情，從前做過？”李揚看她看的那麼熟練，好奇的問道，他本來是打算要在這個人的手下收一番折磨的，至少被剪刀再割破手腕之類的。
“幹過的，”要是換了個人，端木不會這麼回答她的，“你還沒有告訴我——唔——”底下的話聽不到了，是李揚吻住了她。
好久好久他才鬆開，端木不由得大怒。但是他流了那麼多的血，所以她揚上的手又恨恨地放了下去，隻是惡狠狠地看著他。
“剛才有人到門口了，”李揚並沒有什麼羞愧之情，看著她的眼睛，看的她低下了頭，仿佛是她做錯了事情似的，又好像他吻她是她的錯一樣，“我來不及跟你說別說話了。你救了我，那麼我就跟你實說了，我把你們滄州的知府給殺了！”
“為什麼？”端木這個時候才吃驚起來，她吃驚的原因是：她自己來的目的也是這個。
“他的父親害死了我的父母，我是報仇——嗯，你沒有害怕，但是非常的震驚——也不是由於害怕產生的震驚，而是，呃，我需要一個解釋，你那種表情意味著什麼，仿佛真的是把驚給吃下肚子了，而那個驚有沒有消化，所以你的眼睛睜得這麼大大的？”
“你，認不認識李頎？”
“你——你知道李頎？我有一個哥哥，他的名字叫李頎。但是我已經15年沒見他了。”
“你家住在城東七十裏的小李莊，莊口有一株大槐樹，你們家就住在村口,是麼？”
“你是誰？”
“李頎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你哥哥先是落入草莽，後來從了軍並立了戰功。但是人家告訴我說，他卻不願意回到朝廷受封賞，而是要歸隱。原因是打仗的時候，他有一次受了傷，被人救了，為了報答救命之恩，他就娶了救他的人。他的功勞，因為我也救過他，他就上了一道表，要皇上送給我了——所以我就被封為懋林郡主——我就是這樣的朋友！”
“啊——明白了。我聽說皇帝還給你和漢親王賜婚了，算起來，也就到了成親的日子了，你不在家裏繡嫁衣，在這裏做什麼？”他的口氣變得寒冷，帶著諷刺問道，“你不會是來找李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