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良久,方氏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裏,一直凝望著彌月。
彌月有些心急,連忙抓住方氏的手,緊張的開口:“娘親記不記得,月兒小時候經常貪玩不肯學習,娘親總是拿著一根細小的藤條站在月兒的身旁,洋裝凶神惡煞的模樣恐嚇著月兒,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在月兒的手上輕輕地打一下。”
方氏當即一愣,雖說依舊一臉的不願相信,可眼眶中卻已經漸漸泛起了淚光。
彌月緊咬著嘴唇,良久後繼續道:“月兒有一次經過娘親房門前時,正巧看到娘親在哭,也就是自從那次之後,月兒便開始認真的學習起來的,娘親還記不記得?”
彌月越說,方氏眼眶中的淚花便越來越多,更是不停地閃爍著。
彌月吸了吸鼻子後轉向冷冽繼續道:“爹爹常說,女子也必須要學習怎麼修煉,然後不厭其煩的教著月兒劍術,盡管月兒經常以各種理由來偷懶。”
而冷冽與方氏二人隨著彌月的話,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以往與冷月生活的點點滴滴。
彌月癟了癟嘴後學著小時候撒嬌的模樣,嬌氣的開口:“娘,月兒的心好痛,想要呼呼。”
彌月此話一出,方氏原本緊繃的心弦當即崩斷,眼眶中徘徊已久的淚水瞬間順著臉頰滑落。
下一瞬,方氏便緊緊地將彌月攬入懷中,不斷地喊著:“月兒,你真的是娘親的月兒。”
方氏語畢,冷冽也眼眶一紅立即將彌月與方氏二人緊緊地抱住,安慰著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米樂雖說眼睛已經無法看見,可腦海中卻依舊浮現出冷冽、方氏以及彌月一家三口緊緊相擁的感人畫麵。
感動的淚水當即奪眶而出。
米樂微微回神,連忙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幹淨。
良久之後,方氏才小心翼翼的將彌月從懷中拉出,雙手捧著彌月的臉心疼的看著彌月那不屬於她所生的臉,溫柔道:“這些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不知為何,她雖不知道彌月與玲兒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可她卻一點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已經徹底的相信了眼前這個女子便是自己悉心教導與嗬護了多年的女兒冷月。
彌月慌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天真一笑,道:“有姐姐在,月兒沒有受苦。”
很明顯,彌月不願告知在沒有遇到米樂之前的那段痛苦的時光,那時的一切就如夢一般,這一切都已經醒了。
冷冽則一直攔著方氏的腰際,慈愛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眼前的彌月。
就在此時,墨老與東方玄二人卻突然推門而入。
冷冽、方氏與彌月聞聲回頭,當他們看到來人是墨老與東方玄之後這才微微一笑表示招呼。
彌月咧嘴呲牙一笑,道:“姐姐的兩位師傅來啦?”
東方玄卻挑眉開心的一笑,道:“與爹娘相認了吧?”說著,東方玄便瞥向方氏與冷冽道:“自從回到冷府之後,這小丫頭便一直期待著這一天呢。”
然而,東方玄的一席話卻讓方氏與冷冽瞪大雙眸相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道:“原來兩位事先便知道了。”
墨老見狀僅是微微一笑,便前行來到了米樂的跟前,笑道:“怎麼哭了。”
米樂會心一笑,道:“沒什麼。”
隻是這個場景太過感人了罷了。
說著,米樂便瞥向了方氏、彌月與冷冽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的方向。
就在此時,冷冽與方氏相視一眼後便立即拉著彌月來到米樂的身邊。
米樂還未回神,冷冽便已經將米樂緊緊地攬入懷中,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攬住彌月與方氏,燦爛一笑道:“咱們永遠是一家人。”
方氏聞聲點頭,感動的看著冷冽懷中的米樂,微微一笑,道:“嗯,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彌月揚天燦爛一笑,道:“真好。”
東方玄與墨老二人見到這一家人緊緊相擁的場麵,也不由得心中一暖。
可下一瞬,東方玄便洋裝吃醋的模樣,嘟著嘴不滿道:“哎呀呀,有了家人就忘了師傅了。”
米樂突然噗呲一笑,轉向東方玄道:“師傅。”
然而,東方玄還未再次開口,小青便已經端著藥推門而入,俯身道:“小姐,您該換藥了。”
語畢,小青便走向桌前開始熟悉無比的為米樂準備即將敷眼睛的藥物。
東方玄見狀立即來到小青身邊奪過小青手中的藥膏,開始小心翼翼的在布條上塗抹著。
下一瞬,一股刺鼻的中藥氣息便充斥了眾人的鼻尖。
東方玄一直緊盯著黑乎乎的藥膏,幽幽開口:“這個藥最多還能敷一周,為師便為你換別的藥。”
語畢,東方玄便已經拿著塗滿藥膏的布條來到米樂的跟前。
冷冽等人見狀立即小心翼翼的將米樂攙扶到椅子上坐好。
直至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東方玄才徹底為米樂換好了藥膏。
米樂會心一笑,道:“謝謝師傅。”
東方玄有些不滿的瞪了眼米樂,洋裝溫怒的道:“你與為師還需要客氣嗎?真是的!”
米樂隻得嗬嗬一笑,閉上了嘴巴。
東方玄將桌上殘留的布條與藥膏交到小青手中之後,這才緩緩開口道:“你放心,為師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隻好你的眼睛與臉上的傷,讓你恢複如初。”
米樂伸手摸了摸臉上那已經被繃帶掩蓋住的傷痕,悠悠開口道:“臉嗎?”
東方玄堅定的點頭:“嗯,不管是臉還是眼睛,為師都會想辦法治好的。”
然而,半響之後米樂卻突然開口道:“臉,還是不要治了吧?”
米樂此話一出,眾人當即一愣。
下一瞬,眾人便異口同聲的怒道:“怎麼可以不治好臉上的傷。”
米樂會心一笑之後,笑容便立即僵在了臉上,一副極度認真的模樣。
墨老見到米樂現在的模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樸雨蝶那堅定無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