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惡心的東西,比誰都要帶勁,不過還挺有畫麵感的!”
辰十八對磊子說的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揚。
不過在磊子看來,這就是對他的讚揚,所以他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我跟你們說,其實我以前的夢想,是當一個作家!”
“拉倒吧!”庫俊威白了磊子一眼:“你就算是個作家,那也是三俗作家!”
“什麼叫三俗作家?”磊子好奇地問。
“低俗!庸俗!粗俗!”我豎起三根手指,給磊子普及知識。
“啊呸!”磊子別過腦袋:“你們這是在嫉妒我的才華!”
“我有個提議!”庫俊威翻身爬了起來:“反正現在都睡不著了,不如……咱們跟上去看看?”
庫俊威雖然這話沒有挑明,但我們心裏都清楚他在說什麼,他是想跟上去看看那個古怪的高村長。
雖然說“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那個高村長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人忍不住就想對他展開一番調查。
其實我們這樣做,並不是我們多事,我們也是為門巴村的鄉親們做了件好事,如果這個高村長,一直在暗地裏修煉什麼邪術呢,我們如果能夠揭穿他的秘密,也許能夠拯救不少村民呢!
反正不管怎樣,庫俊威這樣一說,立馬得到我們大家的同意。
我們趕緊穿上外衣爬起來,偷偷溜出房門。
剛剛開門,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吹得我們打了個冷顫。
昆侖山的夜晚確實很冷,即使是在春夏的季節,這裏的氣溫估計也隻有0度上下。尤其是那山風,從山巒中穿梭而過,風勢很猛,吹在臉上就跟刀割一樣,生疼。
我們豎起衣領子,貼著圍牆在村子裏行走。
村子裏黑燈瞎火的,一片死寂,沒有犬吠聲,也沒有蟲鳴蛙叫聲,隻有冷風來回穿梭的呼嘯聲。
我們很快就來到高村長的院子前麵,遠遠看見高村長,拖著那一大口袋老鼠,往那間偏房走去。
我心中微微咯噔了一下,那一口袋老鼠,跟那間偏房果然有聯係,他把那些老鼠帶進偏房裏麵做什麼?那間永不打開的偏房裏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我們的好奇心被高高拎了起來,庫俊威做了個手勢,我們四人就像四道鬼影,朝著村長家的院子無聲無息地掠過去。
我們貼在牆角處,偷偷探頭打量。
這個時候,就看見高村長站在那間偏房門口,左右看了看,即使是半夜三更,也是一副很警惕的樣子,高村長的這副模樣,更加引起了我們的懷疑。
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這間偏房裏麵絕對有問題!
至於是什麼問題,可能還得進去查看一番才知道。
一座與世隔絕的偏遠村寨,一座看似普通的村屋,一個行事詭異的老村長,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撩撥起我們的好奇心,我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等到高村長進了偏房,我們這才翻身進了院落。
這裏連通電都成問題,所以我們也用不著擔心這裏安裝了監視器之類的高科技東西。
我們輕手輕腳來到偏房門口,發現房門緊閉,已經在裏麵反鎖了。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隱隱約約聽見高村長的聲音:“吃吧!吃吧!你肯定是餓壞了吧!”
除此之外,我還聽見奇怪的嘶嘶聲音,以及老鼠唧唧唧的慘叫聲。
“聽見什麼了?”磊子問我。
我皺起眉頭道:“屋子裏好像還有其他人!”
“還有其他人?!”辰十八托著下巴說道:“我記得熊大說過,高村長家裏隻有他一個人,他平日裏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如果高村長家裏還有其他人,這十幾年的光景,村裏人難道都不知道嗎?”
我眉頭緊鎖:“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聽見高村長好像在跟一個人對話,還問那個人餓不餓,他好像是專門來給人送吃的……”
“送吃的?!”
說到這裏,我們幾個同時一怔,那一口袋的……老鼠?!
磊子撇撇嘴:“臥槽!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那些老鼠真的是用來吃的?”
“什麼人會吃老鼠,那也太惡心了吧?”辰十八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
“為什麼一定是人呢?”庫俊威提出了一種假設:“萬一偏房裏飼養著某種野獸,而這種野獸偏偏喜歡以老鼠為食呢?”
庫俊威的推測也沒有錯,畢竟我們現在沒有看見偏房裏的東西,我們隻是先入為主地以為偏房裏關著其他人。庫俊威這麼一說,我們反倒是覺得,也許偏房裏真的是關著某種愛吃老鼠的野獸,這樣一想,我們的心裏反而沒有剛才那麼惡心了,高村長好像也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