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此時此刻,我終於明白這句詩詞的真正含義。
黃夢婷長發飄飄,施施然走下旋轉樓梯,走到我們的身旁坐下。
聞著黃夢婷身上的幽幽芳香,我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麵紅耳赤,不敢扭頭看向黃夢婷。
黃夢婷還以為我拘謹呢,招呼著我們說:“大家不用拘謹,就跟自己家一樣,隨意一點!”
黃七公舉起酒杯,斟了滿滿一杯白酒,對在座的賓客朗聲說道:“其他的話也不多說,感謝在座的朋友,能夠前來參加黃某人的生日晚宴!同時,排教的發展也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希望排教跟大家的友誼,能夠長存!幹了!”
黃七公一口幹掉杯中白酒,那可是高腳杯,這一口下去,起碼有半斤白酒。
黃七公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麵不改色心不跳,依然沉穩如山。
大堂裏一片喝彩聲,賓客們也跟著幹掉杯中酒水。
就在大家喜氣洋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還夾雜著尖銳的嗩呐聲。
剛開始,我們還以為這是黃七公請來助興的表演團隊,但是當那嗩呐聲響起的時候,在座賓客無不變了臉色,因為那嗩呐聲,吹奏的並不是什麼喜慶音樂,而是濃濃的喪樂聲。
宴席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而又尷尬,現場一片死寂,賓客們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夢婷唰地變了臉色,轉頭對福伯說道:“福伯,這是怎麼回事?”
福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帶著黑衣保鏢往外走:“我出去看看!”
黃七公冷冷一笑,背負著雙手,走到宴會中央站定,昂首挺胸,江湖霸氣油然而生,對著那大堂外麵沉聲喝問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不用在外麵裝神弄鬼!”
黃七公話音落下,眾人的目光往門口看去,就看見一支奇怪的樂隊從外麵走進來。
當那支樂隊走進大堂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大堂裏立刻彌漫開一股子陰冷的氣息。
那支樂隊前前後後約莫有好幾十人,他們的打扮非常奇怪,衣著裝扮非常鮮豔,大紅搭配著大綠,十分的紮眼睛。而且這些人,全都跟小醜一樣,濃妝豔抹,有的畫著血盆大口,有的頭上頂著衝天小辮,還有的戴著牛頭馬麵等古怪的麵具,他們吹拉彈唱著,踩著奇怪的步伐,像是在跳著一種神秘的舞步,歪歪扭扭地從外麵跳了起來。
這支樂隊的行頭裝扮,令在場的賓客,無不花容失色,心底生寒。
有些膽小的賓客,已經低低的驚呼起來。
最奇葩的是,在這支樂隊的中央,竟然有四個打著赤膊,戴著鬼麵的壯漢,抬著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就連抬著棺材,他們都是在跳著前進,那口棺材自然也跟著一搖一晃的,顯得十分詭異。
今天是黃七公的六十大壽,竟然在壽宴上出現了棺材這樣晦氣的東西,這是什麼意思?這擺明是在詛咒黃七公嗎?
我們立馬明白過來,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來助興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我突然想起,莊園裏麵還有那麼多的保鏢在巡邏,難道那些保鏢沒有出麵阻止這群人進入嗎?
答案隻有一個,外麵的那些保鏢,十有八。九已經被這群人幹掉了!
我的心中微微泛起一絲寒意,這群人是什麼來頭?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這類打扮的人?是跟排教結仇的什麼門派嗎?
我的目光落在樂隊最前麵的那個老太婆身上,老太婆那一身打扮,看上去就像一個老巫婆,穿著黑色的長袍子,身材佝僂,駝著背,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麵具,右手還拿著一根類似於權杖之類的東西,花白的頭發披落在肩膀上,兩隻手皮包骨頭,瘦弱得跟雞爪似的,十分難看。
辰十八皺起眉頭,低聲說道:“那個老婆子的打扮,好像是東北的……薩滿巫師啊!”
薩滿巫師?!
我心中一怔,貌似想起了什麼:“十八,這薩滿是不是跳大神的?”
辰十八點點頭:“對!薩滿巫師通常擁有邪惡的巫術,自稱能夠通靈,跳大神是一種民間的稱呼!”
老巫婆帶領著這支古怪的樂隊,一路跳到大堂中央。
距離他們較近的賓客,紛紛向後退避,普通人看見這些人奇奇怪怪的裝扮,無不感到莫名的駭然。
“站住!”
福伯帶領著一眾保鏢,擋在老巫婆的前麵。
老巫婆舉起手中的權杖,後麵的樂隊停止了喧囂,大堂裏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抬口棺材來是幾個意思?”福伯憤怒地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