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廚子用買回來的大紅公雞,做了一盆燒公雞,炒了幾個小菜,我跟趙工頭他們喝了幾杯酒,因為晚上要做事情,所以沒敢多喝。
臨近午夜的時候,我帶上一把鐵鉗子, 和柳紅衣一起走出工地後門,往那間黑網吧走去。
寒冷的夜風吹在臉上,這個夜晚格外的蕭瑟。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我對柳紅衣說。
柳紅衣笑了笑:“我去網吧上上網,打打遊戲不可以嗎?”
我聳了聳肩膀:“可以!當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對著一具屍體打遊戲!”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黑網吧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總感覺網吧門口的氣溫仿佛更為陰冷一點。
這條巷子是沒有路燈的,黑咕隆咚,以前網吧營業的時候,隻有網吧的招牌亮著昏暗的燈光。
我回頭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從口袋裏取出鐵鉗子,這種鉗子能夠夾斷門上的鐵鎖。我又不是專業的開鎖師傅,所以隻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哎,你到底行不行呀?”柳紅衣問我。
我用鐵鉗子小心翼翼夾住鐵鎖:“別著急呢,馬上就搞定!”
伴隨著咯嘣一聲脆響,鐵鎖斷裂。
然而,就在這時候,頭頂上方仿佛亮起了詭異的光,閃爍幾閃。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陣驚訝,但見黑網吧的那塊招牌,不知什麼時候亮了起來,最為詭異的是,黑網吧的招牌,亮起的竟然是幽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把黑網吧的卷簾門映照得格外陰森。
我和柳紅衣對望了一眼,我低聲囑咐她小心,然後緩緩提起卷簾門。
哢哢哢!哢哢哢!
卷簾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鎖扣處不斷有鐵屑落下來,撲簌簌落了一地。
卷簾門提升到一半,剛好可以彎腰進入,我衝柳紅衣招了招手,我倆低頭穿過卷簾門,走進網吧。
剛剛走進網吧,迎麵一股陰風卷地而來,那風來得好急,我都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關門!”我對柳紅衣說。
柳紅衣轉過身,嘩啦啦的拉下卷簾門。
我從背包裏,取出一根白蠟燭,燭光晃晃悠悠亮了起來,我的臉龐在燭光裏麵忽明忽暗。
我把蠟燭交給柳紅衣,叮囑她保護好蠟燭,不要讓燭火熄滅。
然後我取出那瓶新鮮的公雞血,擰開瓶蓋,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熏得人想要嘔吐。
我將右手食指伸入瓶口裏麵,攪拌了幾下,以手指作筆,在卷簾門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封”字。
柳紅衣說:“你的字寫得可真難看!”
我說:“難看是難看了點,隻要有效果就行!我把網吧大門封住,以免趙高的鬼魂趁機逃出去!”
柳紅衣舉著蠟燭,我倆慢慢向裏麵走去。
這間黑網吧的規模比較大,少說也有五六十台電腦,不過這些電腦都有些破舊了。
網吧的布局也很簡單,門口一個吧台,也就是收銀台,吧台裏麵碼放著一些香煙,泡麵,飲料之類的東西。
除此以外,就是三列電腦桌,每列有二十台電腦的樣子,就像三列站立整齊的士兵,中間有兩條通道,現在那些電腦全都黑著屏幕,一片死寂。
屋頂上掛著白熾燈,那種燈管狀的白熾燈,跟我們學校課堂裏的那種燈一樣,很老式。也沒有空調,掛著好幾把吊扇。然後就是牆壁上貼著一些海報,有動漫,有明星。
由於是偏僻的黑網吧,不像當街的那種店麵,這裏麵的衛生環境也很差,通常經濟條件比較好的人,都不會來這種地方上網。來這種地方的大多都是經濟狀況不太良好,以及一些社會閑雜人員等等。
電腦桌上,堆滿各種各樣的垃圾,鍵盤上鋪了一層煙灰,沒吃完的方便麵,擰成麻花狀的礦泉水瓶,散落的煙頭,甚至還有用過的避。孕套,一定是什麼猥瑣男,看毛片的時候進行過五指運動。
柳紅衣皺起眉頭,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估計她的心裏早就開罵了。
滋滋!滋滋!
網吧裏突然響起奇怪的電流聲,就像接觸不靈一樣,頭頂上的白熾燈管不停地閃爍,一會兒亮起,一會兒熄滅,閃得我們眼睛發花
此時此景,網吧裏顯得格外詭異,忽明忽暗的燈光在閃爍,四周鬼氣在暗暗湧動,牆壁上飛閃過奇怪的影子,仿佛有無數的鬼魅在飛舞,大團大團的黑氣從地上的線板插孔裏麵湧出來,如同黑色的泡沫,在地上翻湧,迅速蔓延到網吧的各個角落。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