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渃?!”
方鶴雲大叫一聲,伸手攙扶住方芷渃,另一隻手按在方芷渃的後背心上,一團柔和的白光縈繞在方鶴雲的手掌心,他用真氣護住了方芷渃的心脈。
方芷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師哥,我做到了!我們成功了!!”
方鶴雲點點頭,伸手按在方芷渃的嘴唇上:“噓,不要說話!”
其實,在方芷渃倒下的同時,我也衝了出去。
不過剛剛衝出兩米遠,就被柳紅衣拽了回來。
“人家芷渃有師哥在呢,你去做什麼?”柳紅衣瞪了我一眼。
想想也是,我一旦現身而出,肯定又會引來方鶴雲的追殺。
方鶴雲現在雖然耗費了大量真元,但是若想殺了我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剛才見識了方鶴雲的本領,我才發現,原來方鶴雲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厲害。
這個混蛋的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修為真是沒話說。
此時,林子裏的魑魅魍魎都被消滅得幹幹淨淨,柳紅衣輕輕拉了我一把:“我們走!”
我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方芷渃,心中默念:“芷渃姑娘,保重!”
我和柳紅衣悄悄爬出灌木叢,往林子深處走去。
“牽著我的手!”柳紅衣說。
這個請求來得好突然,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啊?!”
柳紅衣說:“啊什麼啊,讓你牽著我的手,你不願意嗎?”
“願意!當然願意!樂於效勞!”我笑了笑,樂嗬嗬的牽起柳紅衣的小手。
我有些詫異地望著她:“怎麼突然間……這麼主動呢?”
柳紅衣說:“在極陰之地待得太久了,我的身體有些扛不住了。你是九陰體質,你牽著我,我就不會感覺那麼陰冷了!”
說到這裏,柳紅衣五指緊緊反扣在我的掌心,乜了我一眼:“今兒個免費讓你吃豆腐了,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我倆在密林深處走了半個多時辰,這裏古木參天,地形環境更加惡劣。
“紅衣,你看前麵是什麼地方,陰氣好重啊!”我伸手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
隻見在距離我們數十步開外的地方,陰氣衝天,濃鬱的陰氣凝聚在空中,就像一條盤旋的黑色巨蟒,看上去十分可怕。
柳紅衣皺起眉頭:“那裏應該便是極陰之地的中心了!”
我和柳紅衣小心翼翼靠攏過去,隻覺陰風大作,陰寒刻骨的氣息撲麵而來,有種墜入冰窖的感覺。即使牽著我的手,柳紅衣也冷得瑟瑟發抖。
我倆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麵前的景象令我們駭然心驚。
橫亙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坑,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工挖掘出來的,反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天坑,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峽穀裏碰上一個天坑,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怕的是,在這個天坑裏麵,竟然密密麻麻堆滿了白森森的屍骨,都是人類的屍骨,沒有動物的屍骨,一層又一層的堆積著,幾乎堆滿了整個天坑。看上去,天坑裏麵就像有一座白骨小山。
那些白骨保存完好,全是一副一副完整的人骨架子,黑洞洞的眼眶裏麵不斷有陰氣散發出來,仿佛迸射出無窮的怨氣。
在這個天坑邊緣,圍繞一圈,立著八塊墓碑形狀的青色石頭,石頭上畫著詭異的符號。石碑是黑色的,上麵的符號是血紅色的,透露出古怪陰森的氣息。
此時此刻,我和柳紅衣就站在一塊石碑前麵,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白骨天坑,渾身冰冷。
我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極陰之地裏麵,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極陰之地裏麵,是沒有活物存在的,是一個黑暗的“死亡世界”。
眼前的天坑是怎麼回事?
天坑裏這些數都數不清的屍骨,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屍骨,生前都是什麼人?
為什麼死後會被埋葬在這裏?
還有,這八塊石碑又是什麼意思?
柳紅衣說:“這石碑上麵畫的都是些什麼?”
我點點頭,眯著眼睛說:“石碑上的那些血色符號,應該是……苗文!”
“苗文?!”柳紅衣微微一怔:“是苗族人發明的文字嗎?”
“對!”我告訴柳紅衣:“苗族其實是有文字的,在以前的苗族古歌裏,都說苗族有文字。隻是留存至今的很少,現在隻發現過幾塊零星的苗文石碑!”
“那你識得石碑上的這些苗文嗎?”柳紅衣問我。
我搖搖頭:“我又不是古文字專家,哪裏認識古老的苗文?”